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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澜小声道。

只是她实在没办法穿着这种衣服站在明亮宽敞的岸上,太羞了。

临清筠但笑不语,下水后缓缓走到江殊澜身边把她拥入怀中。

“不是要画画?”

“嗯。”江殊澜强作镇定道。

她哪儿还有心思画画。

但临清筠却好似很认真地想要配合她昨夜喝药之前撒娇提的要求,动作随意却不乏优雅地解下衣物,又把自己亲手制好的毛笔递到江殊澜手边。

“你先,还是我先?”

江殊澜抬起眸子,含羞带嗔地望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我先。”

临清筠面容正经地点了点头,应下来:“好。”

蘸了颜料的笔尖甫一触及临清筠身上那层结实匀称的薄肌,江殊澜便很快移开了目光。

心里一乱,下笔便也乱了。

江殊澜只好掬了一捧水帮他洗去画乱的地方。

临清筠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不留丝毫痕迹,晶莹剔透的水珠凝结在他宽阔的肩和胸.膛上,是与看她自己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笔……”

江殊澜发现下笔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我做的。”临清筠如实道。

自从江殊澜说起,临清筠便会每晚在她入睡后,安静守在她旁边做这些笔。

无论是多么名贵的画笔,对于江殊澜的肌.肤来说仍算是粗糙的。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用上这些笔的时候,但临清筠不愿让她有丝毫不舒服的可能。

也不愿让别人做的笔碰到她。

所以他亲手做了这些笔触更加柔软的画笔。

“那颜料呢?”

江殊澜发现这些颜料和自己往日用的也有些不同,颜色同样丰富,但似乎更加细腻些。

“是由各种花草的汁液调制而来。”

担心平常的颜料会对她有损,临清筠便命人去寻了各种无毒的花草,自己从中提炼出这些可以用作颜料的东西来。

除了颜料,他还趁此机会学着做了几盒胭脂,但还没找到机会送给江殊澜。

“原来临将军比我还挂心这件事。”江殊澜揶揄道。

她还以为只有自己被惑了心窍。

临清筠并不否认,低声问她:“想画什么?”

江殊澜勉强专注了些,定了定神,继续在靠近他心脏的位置作画。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临清筠笑着看她。

其实不难猜。

他的目光虽一直注视着江殊澜,却能轻易感知到她手里的笔是在何处流连,又勾勒出了什么图案。

是一簇盛放的玫瑰。

仔细算下来,江殊澜虽很喜欢玫瑰,却很少把它画在纸上。

和临清筠在一起之前,江殊澜喜画山川湖海,将她见过听过或是在游记上看过的景落于笔下。

但后来,江殊澜便更喜欢画他。

她以前总觉得无论如何画,应都画不出玫瑰蓬勃的生命力,便不愿把它们束缚在纸上。

印象中,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画玫瑰。

已经看过太多遍,江殊澜几乎不用怎么仔细回忆,手中的笔便能如行云流水般勾勒出玫瑰鲜妍的花瓣和茎叶。

画得入神时,江殊澜还不自觉换了更纤细的画笔,为几朵开得最盛的玫瑰点上了花蕊。

可画着画着,江殊澜发现被她作为画纸的那块地方渐渐泛起了一层浅红。笔尖经过时,他的呼吸还不自觉乱了几分。

她含笑望向临清筠,问他:“临将军害羞了?”

临清筠轻轻揉了揉她的湿发,不答反问道:“那澜澜呢?怎么也脸红了?”

江殊澜用脸颊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又稍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手里的画笔,欲盖弥彰道:“池水温热,这很正常。”

临清筠点了点头,认同道:“是有点热。”

“但我是因为澜澜,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