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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

他靠在椅子上眯眼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几秒,又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手看。

玩跳楼机那天被沈之弥抓出来的痕迹早就消失了,就沈之弥那点力道,根本留不下什么。

秦恻认真地端详着自己的手。

从手腕到手背,再到手指、指甲。

直到计时器发出滴滴的声响,秦恻才突然回神,失笑。

他竟然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足足五分钟。

他从来没像这样打量过自己的某个身体部位,不管是脸还是手。

总觉得这种行为是沈之弥的专利。

不过……

沈之弥那天夸他的手长得好看。

细想一下的确是这样。

沈之弥偶尔会盯着他的手出神,在他打字时、洗手时,或者吹头发时。

一开始秦恻只以为沈之弥是在发呆,随便找了个视线落点。

没想到真的是在看他。

秦恻心情有些愉悦。

他看了看时间,准备喝杯水然后休息。

起身离开书桌。

临出门前,秦恻屈指在装着纪念币的展示盒上敲了敲。

秦恻下楼,意外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不仅是灯,连电视也还开着。

看样子屏幕上播放的是纪录片,沈之弥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写写画画。

秦恻有些惊讶。

他看了眼时间,问:“还没睡?”

“嗯?”沈之弥越过沙发看过来,一脸困倦。

他打了个哈欠,解释:“还有些资料要查。”

秦恻眉梢动了动,对沈之弥的工作产生了点好奇。

别的工作查资料也就罢了,演员的工作要怎么查资料?

秦恻倒了杯水,走到沙发后,也看了会儿纪录片。

纪录片讲的是十几二十年前一些孤儿院的故事,基调灰暗压抑。

看了一会儿,秦恻问:“下一个角色是孤儿?”

沈之弥点头。

这纪录片白天他也能放。

但怕秦恒看到了想到不开心的事,所以沈之弥特地放到了晚上。

看了一会儿,秦恻的视线由电视屏幕,转移到沈之弥身上。

沈之弥估计是真的困了,一开始还能维持正襟危坐,慢慢就窝在了沙发上。

他应该是洗完澡了,穿着睡衣。

黑发软软的垂下,发尾有些长,轻柔地垂在耳朵和额头上。

这副困恹恹的模样意外显得有点乖。

乖到让人忘记他的一些可恶行径,乖到让人不自觉想进行一些危险的试探。

那个问题又从秦恻脑海里浮现。

现在问出来,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晃了晃杯子,玻璃杯中的清水将灯光搅成细碎的光点。

秦恻喝了口水,貌似不经意般问:“听说你们演员分为体验派和方法派?”

沈之弥「嗯」了一声,抬头看他:“你还挺了解?”

秦恻心跳倏尔有些快。

不算难受,不算明显,但莫名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这感觉来得毫无缘由。

他深思两秒,认为自己完全没必要紧张。

这只是关于「演员」这个职业的探讨。

即使要紧张,那也是沈之弥的事。

因为……入戏的是沈之弥,不是他。

但是总归……心跳有些失常。

应该是熬夜的原因。

秦恻转了个身,靠在沙发靠背上。

“我听说,有很多演员演了一部戏,一辈子都没办法出来?”他问。

沈之弥伸了个懒腰:“对啊。体验派的经常这样,出不来就演不好下一个角色,很可能永远都演不了戏了。”

竟然那么严重?

秦恻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