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恒。
一家三口走出酒楼。
秦恻转身看了一眼。
酒楼里陆续有人出来,三两成群,以家庭为单位。
秦恻又看了看身边的沈之弥和秦恒。
晚风吹在了秦恻脸上。
他记不清曾经自己离开家宴时是什么心情。
但总归是不耐、烦躁、沉重。
这次被沈之弥闹了一出,他却意外的轻松、平和。
秦恻侧头看沈之弥。
“看什么?”沈之弥朝他扬了扬下巴,挺骄傲。
秦恻想了想问:“你说我辛苦,那秦二爷要是说,既然辛苦让我把位置让出来,你怎么回答?”
“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沈之弥呵了一声,脸色秒变得愤怒,“果然,你们就是觊觎阿恻的位置!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连他唯一的东西都想抢走!”
秦恻:“很好,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也不用这样夸我。”沈之弥矜持道。
他稍微还有点自知之明:“今天我的话能拿捏住他们,本质上还是因为他们需要靠着你生活。”
说着沈之弥奇怪地看了秦恻一眼:“你明明是占上风的人,怎么每次家宴都被欺负?”
听到「欺负」这两个字,秦恻忍不住摇头笑笑。
刚刚这一酒楼的人,估计只有沈之弥真正认为他是受了欺负。
“你知道家宴为什么叫家宴吗?”秦恻问沈之弥。
“不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沈之弥挑眉。
秦恻牵着沈之弥和秦恒往停车场走,笑着没有说话。
他在工作场合向来无往不利。
但这是「家宴」。
有家的人才会占上风。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就是了。
走到停车场,沈之弥抱着秦恒上了车。
他刚刚演的很过瘾,但现在又有些后悔……
啧,这不彻底把秦二爷一家子给得罪了?
不过想了一会儿,沈之弥又觉得没什么,反正早就得罪了,也不差这点。
秦恻刚想上车,转头却见秦二爷一家人走了过来。
秦恻看了一眼,他平时不太想搭理秦二爷。
沈之弥的话,有些是对的。
他小时候母亲死的早,爹又不管事。
那时候秦恻对这个二叔其实是有些父亲般的仰慕的。
只是秦二爷的所作所为,很早就击碎了他的这点仰慕。
那边秦二爷几人也见到了秦恻。
往常看到秦恻,秦二爷一定会摆长辈谱,凑过来说两句话。
可现在……
就见这一家六口齐齐一顿,紧接着就要转身,看起来跟躲瘟神似的。
秦二爷的表情尤其精彩。
在宴会上被沈之弥逼着说出他爱秦恻,现在他无论看到秦恻还是沈之弥,都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看到秦二爷的表情,正要上车的秦恻脚步微转。
他笑着朝秦二爷招手:“二叔。”
秦二爷一家人转身的动作又顿住。
那表情,仿佛叫他们的不是秦恻,而是地狱里索命的鬼差。
秦恻脸上笑意更浓。
他走过去两步,寒暄道:“今天家宴闹得有些不愉快,二叔别放在心里。”
秦二爷感觉自己终于找回了点面子。
他张口正要说话,就听秦恻接着说:“毕竟弥弥只是太爱我了而已。”
秦二爷一家:“……”
麻烦不要再提那个字了,要吐了谢谢。
看着他们的表情,秦恻越发愉悦。
他继续道:“弥弥处处为我着想,没有什么比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家人更宝贵的了,二叔你说是不是?”
秦二爷一愣。
他转头看看身边整天谋划着分他「遗产」的老婆、儿子、儿媳,再看看秦恻和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