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选应付过去再说。”
沈娆越听越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怕李母被自己吵醒,不敢哭出声音。
李肃哪里见过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再这样哭下去,眼睛都要哭坏了:“你先回房睡觉,我一会就来。”
沈娆摇头,死活不肯走,李肃无奈,只好道:“那你……替我磨墨可好?”
沈娆重重地点头,就开始上手磨墨。
她是真想做些事情补偿他,可就像王氏说的那样,她笨手笨脚,除了跟人斗嘴,什么都做不好。
眼泪一滴滴往墨砚里落,连水都不用兑了,李肃看着,只能无奈地笑。
……
谢危楼从宫里回府已是亥时。
离北堂的管事季平上来禀告谢斐的腿伤,“那刘吏目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世子爷原本还伤得厉害,现如今已经好多了,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需好好养一段时间,可世子心急,每日都要下床走路,底下人拦都拦不住。”
谢危楼面色微寒,不过冷笑置之:“他已是弱冠之年,不是小孩子了,总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用了最好的药,能不能恢复如初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抬脚进了书房,季平却还好奇着,府里没请到太医,世子爷用的也不过是刘吏目开出的寻常伤药,王爷怎知是最好的药?
心下忖了忖,大概太医院的药就是最好的金疮药吧。
谢危楼回到书房,荀川后脚跟进来,“王爷,玉嬷嬷这几次给世子换药都是亲力亲为,回回都将那紫玉散掺一些在金疮药里,世子爷的伤也好得格外快一些。”
谢危楼垂眸倒了杯茶:“可有查到什么?”
“底下人还在查,还没有消息回来。”荀川在一旁抱臂道,“属下也是真想不通,这玉嬷嬷不过是咱们府上干了二十年的奶嬷嬷,哪来的本事,竟能从昭阳大长公主手里拿到天下最珍贵稀有的灵药?这药便是您去求,大长公主能舍得给您么?”
谢危楼眸光沉沉地盯了他一眼,荀川立刻嬉皮笑脸地上前,看到主子手里端着那云山蓝的茶盏,当即想起另一件,比大长公主赐药更加令人震惊百倍的事情。
他醒了醒嗓子,“您今晚、还、翻-墙、入武定侯府……夜探……夫人香闺吗?”
几乎是一字一顿,好像每一个字不该被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