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轻易提起此事。且有一家算一家, 全被翻查了个遍。
一通查找下来,还真找出一些心有不臣之人。
这一切席言并不清楚, 没人告诉他外界的消息,那些下人除了照顾他, 其他一句话不多说,仿佛都是些哑巴。
渐渐的,越影很少出门了。
整日整日看着席言,似乎将死之人贪慕最后的时光。
这种诡异的平静,终结在某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外的一刻。
铁门嘎嘎的响,傅铭月从梦中惊醒,眼前不甚清晰,只模糊看到一个走近的人影。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我说过了,我没见过赵青玉。”傅铭月眼神空漠,坐起身看向面前的人。
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缠在身上的铁链便咯咯作响。
他现在的状态极差,本就受了伤,又几日滴水不进,能坚持到现在,已不知靠的是哪一辈祖宗的保佑。
既是监牢,条件自然不可能好。地上铺的稻草是湿的,牢房的一角还有个不小的水洼,蟑螂和老鼠肆意的在人脚下爬来爬去。
江映雪一脚踩死胆大的老鼠,这才冷漠看向坐在墙边的人。
傅铭月身上的伤口未经过良好的处理,已经开始发脓溃烂,这怪异的味道,却未能让江映雪动容半分。
“青玉在哪?”
“不要说你不知道。”
“离开营地后不久,你们便聚在了一起,中间有一段时间失去了你的踪迹,之后青玉便不见了。”
傅铭月扯了扯脖颈上的锁链,“你不是一路派人跟着吗?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晓得。”
他放开锁链,使它发出一道清脆的碰撞声,而后整个人向后仰倒,后背靠在冰冷濡湿的墙上。
他缓缓开口道:“江映雪,我以前倒看错了你。”
“我以为你留在赵青玉身边,是对他痴心一片,还曾笑你可怜,未料到你别有用心。”
“你既能派人跟着他,却不肯带他回京城。”
傅铭月目光犀利,从上而下将人打量一遍,“你找他,是担心他的安危,还是因为赵青言……唔”
他噤了声,表情痛苦的闷哼。
江映雪脸色不变,只一只脚狠狠踩在傅铭月的伤口处,蹍了碾。
傅铭月知道,以对方平常温润淡漠的性子,如今这样做,一定是气急了。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楚,带着气音笑道:“我说中了。”
“他说的对。”傅铭月虽然在笑,但笑容却因为痛楚显得有些过于勉强,“还有人在局外。”
江映雪罕见的迟疑,他收回脚,给了傅铭月片刻喘息之机。
“他……是谁?”
他紧紧盯着傅铭月,然而傅铭月却闭上双眼,闭口不言,一副抗拒姿态。
江映雪抿了抿唇,觉得有点烦躁。
就在此时,有人进了监牢,向他禀报了什么。
江映雪神色稍显惊讶,看了傅铭月一眼便转身朝外走去,吩咐道:“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赵青玉回来了。他是自己回来的。
江映雪派了那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就在今天一早,守城的士兵在门外发现一个奇怪的身影。
衣衫破烂,披头散发,满身狼狈。这不奇怪,这世上总有落难的人。
奇怪的是他正在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又传出哭腔,让周围的人以为遇到了疯子。
“青玉。”
江映雪刚踏进院门,便看到赵青玉坐在屋内,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面无表情,视线无目的地落在一旁。
在他身旁,大夫正为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但不管是清理还是撒药的时候,赵青玉的脸上都毫无动容,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痛。
江映雪慢慢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只是一月未见,赵青玉便如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