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阿萱(2 / 2)

与宦谋皮 鱼孟 5851 字 1个月前

,回头对白敞道:“厂督来看。”她揭开女

子脸上的黑纱,露出她的脸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敞在看清她的面容的一刹那微微变色。

栾和君很乐见他这种些微失态的时刻:“依厂督看来,我俩的容貌,谁更胜一筹?”

那女子的五官,与栾和君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眉眼更细挑,自带一份娇花弱柳、不胜羞怯之态。

若说栾和君是雍容明丽的白牡丹,此女就是娇艳妖乔的红芍药,像话本子里的端方菩萨,扭身成了人,本身未变,却是一副美人打扮、女子娇态,去试探出家人的佛心。

栾和君示意阿芷领那女子下去,好整以暇地坐回榻上,拥炉围裘,等白敞开口。

“这就是你的大礼?”

“厂督满意否?”

“咱家要她做什么用?”

“厂督想做什么用就做什么用。”

“可惜了,正主儿在这里,咱家可不想领回去一个赝品。”

“咦,”栾和君故作惊奇地笑起来,“厂督想到哪里去了?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请你来是想让你相看相看,这样品貌的女子,能不能得咱们当今皇帝的意。难道厂督看上了她的脸,要留她在身边服侍不成?”

她摆了白敞一道,心情十分愉悦。白敞眯起眼睛,俯下身来抓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多出这些小猫挠人的小心思来?心思这样多,怪不得病况粘缠,总是好不爽利。”

栾和君把自己冰凉的腕子从他手中抽出来,把身上的皮毛裹紧了些。放走北狄小可汗之后,她与白敞并不常见,即使见了说话,两个人也别扭着不肯近身。

白敞也并不追她,把话拉回正事:“你要把她安插在皇帝身边?从哪里寻来的人,可靠吗?”

“我身边的人,自然可靠。”栾和君嫌炭盆不够热,又将身侧的小手炉抱在怀里,“如何?这样的礼,厂督要不要?”

“这样的事,长公主怎么自己不去安排?偏要假咱家的手?”

“本宫一直蜗居府中,这种事情办来自然没有厂督稳妥周全。更何况,本宫还要靠她和厂督换一个人?”

“谁?”

“白玉儿。”

“为什么是她?”

“厂督不要多心,本宫可没看上她那张脸,”栾和君笑看白敞,观察着他的每一丝神色变化,

“之前的事情厂督也不是不知道,本宫这长公主府都快漏成筛子了,谁都能来得去得。本宫的人

都是明面上的人,缺一个身手好的近身暗卫。怎么样,厂督肯换吗?”

“长公主敢要,咱家自然肯换。长公主叫咱家来,只为此事?”

“哎——”栾和君叫住他,有意调笑道,“你还没说,本宫与那女子,谁更好看些?”

白敞顿住脚步,似乎真的在认真打量她的脸:“自然是长公主。”

栾和君浑不在意地垂眸一笑,不防白敞两步上前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乌黑的丹

药,捏住栾和君的脸塞进她嘴里,随后将下巴一合一抬,迫使她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滚开!”栾和君呛咳起来,“你给本宫喂了什么东西?”

“万年欢,”白敞冷着脸道,“咱家看长公主如此娇态,真是后悔当初让你在冷水里解了药力。”

“混账,”栾和君怒嗔道,“到底是什么?”

白敞本来也没想诈住她,见她不再来回玩弄话术,认真提起力气来骂人,反倒有了一点笑意:“补气益血的红参丸。长公主再病损下去,红粉佳人就要成了冢中骷髅了。”

他把瓷瓶放在桌上:“一日一丸,随热汤服下最好。长公主尽可自验。”

栾和君愤愤瞪了他一会儿,忽然灵光乍现:“厂督随身带着红参丸做什么?厂督,莫不是今日原本就是打算来给本宫送补药的?”

白敞恍若不闻,径自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