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恍若肌理。
热。青石的那一点凉意如杯水车薪,不足以解全身的渴。栾和君咬着下唇,封住急促慌乱的喘息,她的手抓在衣领处,不知道下一刻会捏紧还是扯开,骨节泛白。
皇帝饶有兴致地蹲在栾和君面前欣赏她的屈辱:“朕记得,你自成亲以来,就一直在服丧。小六,可怜你当了这么久的寡妇,还是处子之身吧?”
栾和君伏在地上,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她眼前尽是瑰丽的太虚幻境,蜂逐蝶飞,昳丽缠绵。记忆和幻境混作一团,她分不清触碰自己身体的人究竟是白敞、皇帝,还是自己。她繁复的外袍缓缓滑落,被自己咬破的唇角渗出鲜血,顺着白皙光滑的颈子滴下来,日下胭脂,雨后红芍,是鲜艳湿润的一团嫣红。
“不......”她被扔上宽大的龙床,悬在帐内的香薰球在她眼前忽近忽远转个不停,镂刻的四叶花草纹旋成一团模糊的金色,紧接着是一袭明黄映入眼帘,皇帝扑到她身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看向自己:“栾和君,朕要你永远记住,女人都不过是生来就只配伺候人的贱货!”
皇帝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栾和君极力忍受着体内药力带来的热潮,竭力让自己虚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和求饶:“栾......栾瑞,你以为这就是胜吗?这......这就是你的权力和威严吗?做皇帝......做皇帝,难道你能把整个天下都压在身下不成?”
“啪!”皇帝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栾和君的左脸上登时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嗯?”皇帝犹不解气,拽着栾和君的头发把她的脸重重地磕在纯金的床头上。
栾和君痛呼出声,她的额头擦破一片,鲜血顺着黄金上镂刻的龙纹渗进去,剧烈的疼痛反而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一些:“栾瑞......皇兄......好五哥,你最好杀了我,把我的尸体送去给北狄王。”她满面鲜血地笑起来,带着喘息和呛咳:“你敢吗?皇兄,你敢不敢......呃......敢不敢让我死在你面前?”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皇帝睚眦欲裂,随手扯过帕子塞进栾和君嘴里,“朕告诉你,此毒用过一次,月月发作,到时候朕就看你如何在北狄蛮子跟前丑态毕露、婉转求欢!”
“唔——”皇帝不顾栾和君绵软无力的挣扎,双手用力扯烂她的亵衣。
“陛下,陛下!”殿外忽然传来内监惊惶失措的呼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她崩逝了!”
皇帝的动作愣滞了一瞬,随后向殿外吼道:“给朕滚!”他狠狠地钳住栾和君的手腕:“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也救不了你!”
栾和君把头扭向一边。就在此时,殿外的嘈乱倏然静默下来,皇帝身形一僵,紧接着软倒在她身上。
白敞的身影出现在床前,他单手拎起被打昏的皇帝,将一丸丹药塞进他嘴里,丢给跟进来的王可:“陛下骤闻噩耗,伤心过度以致昏厥,把陛下送去太后娘娘寝宫。”王可全程垂首,半拖半抱着皇帝出去了。
白敞拿掉栾和君嘴里的帕子,刚唤了一声“殿下”,栾和君滚烫的身体就贴了过来:“厂督
——”
她刚才受了皇帝掌掴撞击,强撑着跟他拖延时间,精神已是强弩之末,此刻见白敞赶到,紧绷后骤然松弛,理智便在药力的冲击下彻底崩溃。
白敞把栾和君的胳膊拉开,脱下自己的长袍把她裹起来,打横抱起往殿外走。栾和君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胸膛前,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无意识地用脸摩挲他的衣裳:“好热......”
“殿下最好闭嘴。”白敞紧绷着下颌线,沉声道。他独自抱着栾和君沿着宫道小路到了一间僻静的宫室,把栾和君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将手巾拧了水,为她一点点擦拭脸上血污。
清凉的湿手巾覆上来,更显得身上没有被擦拭的地方燥热无比。“热.......厂督,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