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翻书的声音。
靳放看到那一行“至为无为。至言去言。至射不射。”,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叩叩叩”清脆的三声后,一个扎着单麻花辫的漂亮女人走进来,“你觉得这个新洗发露怎么样?”
“洗后有点干,”靳放抬手去摸头发,顿了顿又说:“还有太香了……”
陈淮微微一笑。
靳放的亲妈在他一岁不到就病逝了,陈淮嫁进来,就算有了女儿,也待靳放如亲生儿子。
“香不好嘛?”陈淮凑近闻了闻。
“同学说闻着头晕。”
“谁?”
“年级第一。”
“他管那么宽干嘛?不喜欢别闻啊!”
“……他喜欢的。”
陈淮扑哧一笑,“还有,明明没有早恋,为什么不让我给老师解释?”
她轻轻撩了撩靳放的黑发,“那个同学怎么也不帮你解释一下啊!”
陈淮不知道当事人已经站在全校面前澄清了一切,把口口相传的浪漫故事变成戏剧性乌龙。
“解释也没用,学校是怕影响风气,所以公开批评这种现象。”
“男生打闹有肢体接触很正常的啊。”陈淮放下手,“我重新给你买一瓶吧。”
“不用,挺好的。”
“我睡觉了,”陈淮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晚安。”
“晚安。”
手机提示信息。
陈子舟:如果不愿意可以换角色。
靳放解锁屏幕,目光停留在那条撤回记录,靠着椅背沉思,又伸手轻触嘴唇。
好像是凉的,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