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静轻声娇嗔道：“那要怪就只能怪你长得太帅了呗，让人把持不住。”

周斐突然笑了，转过身去冷冷瞪着她。

“刚刚还反抗得那么厉害，开口闭口要做我小妈，一副要为我爸守身的样子，现在就转性了？马静静，你当我傻？”

马静静脸色微变，但很快委屈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突然了么？而且我还怀着孕，你又不让我去打胎……”

贺明涔刚开始也有些震惊，但他远没有喻幼知那么难以接受。

一副把罪推到他头上的狡黠小狐狸样儿。

周斐盯她片刻，对这女人短暂升起的到底比不过他心里的算盘。

贺明涔睁眼，问：“贺明澜打来的？”

他紧盯着前方，手也死握着方向盘，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将车暂时停在了路边。

这么晚不可能是工作上的电话，能在这么晚给她打电话，而且她还愿意接这个电话，只能是跟她关系亲近的人。

“这社会上背德的事儿多了去了，”贺明涔不以为然道，“你是搞反贪的，这种案子接触得少。”

见今天的事儿暂时这么被搪塞了过去，马静静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心里却总算松了口气。

车子速度慢了下来，而贺明涔的脸色却依旧阴鸷。

然而贺明澜已经听到了，温和语气不再，几乎是以半命令的口吻说：“贺明涔，你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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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语气一变，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说我行我素的少爷，强横道：“你要不就跟贺明澜赶紧断了，要不就别怪我插一脚。”

“还有嫂子和小叔子瞒着丈夫背地里不清不楚的，怎么样，够温和吗？”

贺明涔转头，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黑漆漆的眼里情绪复杂，有埋怨也有责怪，甚至还有几分不甘心。

“那我就回答你，我会，”喻幼知咬牙说，“如果是为了查案，那这点牺牲算什么？”

喻幼知立刻避开了他的眼神。

她一把抢还一边说：“你把手机还我！”

“情人而已，法律上又不作数，”贺明涔说，“而且论年纪，马静静比他还小好几岁。”

喻幼知一脸不适，问：“有没有温和一点的？”

这件事说到底因她而起，马静静怀着孕，实在不应该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咬了咬下唇，因为控诉的缘由，素来骄矜冷淡的语调终于不情愿地委屈了下来。

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听得到，贺明涔看她着急的样子，语气散漫地说：“靠这么近，要不干脆坐我腿上得了？”

从最近频繁地想起以前的事，亦或是近来很不稳定的情绪，都是在提醒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贺明涔的存在感依旧未减半分。

喻幼知反驳：“那是逼不得已的。”

车子在路上疾驰，贺明涔抽空瞥了她一眼，她脸色很差，看起来是真的很难接受马静静和周斐之间发生这种事。

来不及了，贺明涔接起电话，朝电话那边的人喂了一声。

喻幼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沉沉舒了口气。

她最后受不了贺明涔这幅样子，在她眼里，小少爷可以傲慢，可以自大，也可以对她不屑一顾，更可以冷眼对她，因为他对她的恨，他对她的负面情绪，她都有应对方法，她可以不在乎，也可以虚伪地迎合。

贺明涔不疾不徐道：“有公公和儿媳通|奸，所以儿子把父亲杀了，也有亲兄妹乱|伦，然后父母接受不了自|杀的，你想听哪种？”

喻幼知抿了抿唇。

贺明涔静默片刻，忽地哑声道：“喻幼知，我发现你真的不讲道理。在你和席嘉之间，我哪怕有一秒钟犹豫过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吗？”

“……你做这种假设有意义吗？”

见她躲开了眼神对视，贺明涔垂眼，自嘲笑了声。

她会有种强烈的负罪感，好像是自己亲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