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问:“这就是周斐给马静静安排的医院?”
然后拉着她往旁边走。
她烦躁地咬了咬唇,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走到主驾驶的车门边,敲敲他的车窗说:“我来开。”
他跟黎队一起下来的,黎队冲喻幼知点头,之后坐上自己的车,很快就离开了停车场。
喻幼知无法反驳,抿唇说:“你可以叫代驾送你到家。”
结果病房外却站了个男的,见他们往病房这边走过来,果断拦了下来。
“……”
“你拦着我干什么?”喻幼知小声问,“说个话还派人站在门口守着,谁知道周斐在里面干什么?”
贺明涔这会儿倒没跟她抬杠了,十分好说话。
孕妇羡慕地对喻幼知说:“我老公那个人啊,光出钱不出力,现在有钱的男的哪知道他们抽空多陪一陪老婆,比直接掏钱更能让老婆高兴养胎哦。”
警方和检方暂时也不清楚这位小周总究竟想干什么,总之周云良那边听说马静静带着自己的种安然无恙地住进了好医院,一直以来比石头还硬的嘴总算开了点缝,交待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犯罪事实。
贺明涔报了地址,她打算用手机导航,然后手机这会儿正好跳出条消息。
他那么讨厌马静静肚子里那个跟他争家产的胎儿,马静静跟他单独待在一起,处境简直不要太危险。
男人公事公办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周总在里面跟她说话,不方便让你们进去,要不你们等会儿?”
喻幼知等不及,就要掏证件直接进去,结果被贺明涔阻止了动作。
贺明涔不明所以地挑眉,喻幼知茫然地:“啊?”
周太太那边他们暂时还没通知,主要先等周云良交待,如果周云良交待不够的话再通知她,看她会不会有可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对丈夫恨意丛生,直接反水把丈夫卖了,提供给他们最关键的证据。
“你去车上帮我拿点水果上来吃。”
周斐把他父亲的情人安排在这么好的医院养胎,怎么看都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既视感。
没安静上几分钟,贺明涔又喊她:“喻幼知。”
“那东西我怎么提回家?”
……不对,怎么感觉这个例子里倒打一耙的是她。
“行,我去拿,”他起身,还破天荒地问了她一句,“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一块儿拿来。”
论跟嫌疑人玩心理战,公检方有时候还是挺“阴险”的。
她不占理的回忆都是垃圾,喻幼知甩了甩头,掏出手机给贺明涔发消息。
“……”
喻幼知咬牙说:“……我向雷锋学习,做好事不收钱,可以吗?”
缓过劲儿来,喻幼知大怒道:“你套路我!”
喻幼知不知道这男的什么身份,没掏证件,只说:“你好,我是马静静的朋友,来看她的。”
喻幼知怒了,张牙舞爪地就要对他进行物理报复,贺明涔毫不费力地钳制住她的手脚,顺势将她往沙发上一压,低下身子咬着她的耳朵恶劣地问:“怎么?玩不过我就恼羞成怒了?”
果不其然没两分钟,贺明涔出现在车子边。
喻幼知把车钥匙还给贺明涔,男人没接,用下巴指了指车子:“我手受伤了开不了车,你开我车送我回去。”
喻幼知以为孕妇是要去哪儿,看她行动不便,急忙上去要扶。
贺明涔没说话了,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把喻幼知看得浑身发毛。
喻幼知站在原地,眼见他已经发动了车子,压根没有叫代驾的想法,又想他两只手都受伤了,万一真如他所说的,到时候连打方向盘的力气都使不上,就此出意外丧命,那她岂不是从此都要活在愧疚之中,为自己这一刻的冷漠背上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当了你司机还得给你当保姆吗?”喻幼知眼睛都没抬一下,屁股更是动都没动,“我不干,你想吃自己去车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