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该倔什么时候不该倔,这么大的太阳,她又不傻,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女警又给喻幼知打过招呼,接着跟贺明涔请假,小心翼翼地问自己能不能先回家一趟处理家事。
她只能旁敲侧击地问正在开车的男人:“警官,你是不是要先送喻检察官回检察院,然后我才能回去吃上饭啊?”
喻幼知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这么容易?”
两个人在走廊上隔着好几个座位各自坐下,再没说过话。
一个孩子就能让周云良这个大奸商迷途知返?
“他们吵什么?”
他坐下,对喻幼知这边敲了敲桌:“周云良知道马静静怀孕的事儿了。”
贺明涔冷呵一声,跟听笑话似的。
贺明涔嗯了声,将车子开出主道,就近随便找了个餐馆打发。
贺明涔默了会儿,开口:“喻幼知。”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了。”
喻幼知松了口气,今天这趟也总算没白来。
两个人刚较完劲儿,喻幼知心里地气暂时还没下去,硬邦邦地问:“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孩子这么管用吗?
女警一连道了好几声谢,觉得副队今天特别好说话,立刻表示自己只要一处理完家事马上就回去上班,然后才大步离开了医院。
说马静静这女孩儿清醒吧,给人家当情人,说她不清醒吧,她有的发言确实也挺一针见血的。
坐贺明涔的车?那她宁愿晒太阳。
“饿不饿?”
喻幼知有点无语:“……你当初都敢给他下药,现在怎么这么怕?”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三个人走出医院,正午的阳光刺眼,几欲将地面晒化。
贺明涔的副驾驶没人想坐,喻幼知和马静静都默契地坐在了后排。
喻幼知蹙眉,又问:“你见过他儿子吗?”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喻幼知蹙眉,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贺明涔依旧冷漠,低头吃了口饭,然后才慢吞吞地问:“我对你有什么温柔的必要吗?”
马静静干笑:“有点,我一上午没吃东西呢。”
马静静也怕晒,拉着喻幼知的胳膊说:“要不你坐贺警官的车吧,让他送你回检察院。”
没过多久马静静终于出来了,喻幼知问什么情况,马静静说已经跟医生说过了,医生说看时间会给她安排人流手术。
喻幼知看着女警,原来不是贺明涔陪着马静静过来的?他只是碰巧路过才装撞上她的?
马静静更不爽了,反正现在她没坐后悔椅没戴铐子,大胆控诉道:“我说贺警官,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帅,你为什么就不能不糟蹋你这张帅脸,平时对人温柔一点呢?”
刚坐下没多久,贺明涔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喻幼知和马静静直接拿着菜单在那儿点菜。
喻幼知还是不太相信:“周云良怎么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他不是有儿子了吗?”
她顿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那喻检察官呢?”马静静指着喻幼知问,“我看你对她态度也不怎么样啊,她又没犯法。”
喻幼知沉思般地点点头,贺明涔却突然冷不丁道:“你在喻检面前倒挺配合,平时我们审你就一问三不知的。”
“没,我一个给人家爹当情人的,见他儿子干嘛?”马静静赶紧摇头,“我可不想被抓去浸猪笼。”
马静静撇嘴道:“你们问问题的时候语气也温柔点,我不就配合了吗?”
“我也有点饿了,”喻幼知对前面的男人说,“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贺明涔看了眼马静静,淡淡说:“他说只要马静静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他愿意交待。”
“嗯,”贺明涔扫了眼后视镜,“饿了?”
装什么绅士,不是说不想看见她吗?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贺警官和喻检察官也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