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和副科也拿着水果篮子过来过一趟,还顺便跟她说了案子的最新进展。
“多亏小喻你,现在公安那边已经把人都抓起来了,剩下的就看这几家店以及背后的生意和周云良夫妇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就算治不了周云良的行贿罪,但非法经营罪他肯定是赖不了了。”
尤其是科长还特别欣慰地说:“这次是你和公安配合得好,一开始还说不想跟那个姓贺的警官一块儿呢,这不,还是实践出真知,这下以后我们这边要跟公安打交道,我就知道该派谁去了。”
“那我先走了。”
“那你说呗,”沈语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换平时我爸肯定骂我,但我觉得这次我爸能原谅我,如果一个检察官连这点人性都没有,那他不配当检察官。”
席嘉并不想引来这么多人看她和喻幼知争吵,抚着裙子低下身打算帮喻幼知捡起来。
先去了趟护士站办手续,又去出院窗口|交完费用,等流程走完,喻幼知拿着医保单和缴费收据边走边对数字。
就这么在医院待了几天,出院那天因为是工作日,再加上周云良的案子还没结束,二科的人还有的忙,而沈语这天也正好有课,没人有空来帮喻幼知办出院手续。
“喂,说话,别装哑巴。”
捏紧了紧包带,喻幼知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一路从住院部走出来,走到医院正门的门诊部,工作日医院相对人少,每个窗口排队的人也不是很多。
“我一定会试的。”
“明涔!我回来了。”
席嘉停下动作,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贺明涔。
她蹲下身,倔强地咬紧内唇,细气的手一张张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因为这几天住院,手背上还留着几个吊水针孔,针孔周围的一圈青色也没完全褪去,被过白的肤色一衬,显得触目惊心。
“行了,无论你现在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了都和我没关系,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他恶狠狠地压着声音说,“你要再敢出现,我就掐死你。”
“你当初和明涔分手的时候,不是说自己再也不会回栌城了吗?”
喻幼知已经提前把衣服什么的都收拾好了,等贺明澜过来还要段时间,她索性先离开了病房,拿着东西自己去办出院手续,反正自己有手,又不一定非要人代劳。
失去了逃课的机会,沈语的语气稍显低落:“哦。”
喻幼知捡起散在脚边的几张纸,正要起身去捡远一点的,脸色阴冷的男人单膝蹲在她面前,已经将飞得较远的纸张捡回来递到她手里。
喻幼知眼底一暗,抿紧唇。
喻幼知张了张嘴,问:“你怎么在这里排队?”
“那你男朋友呢?”沈语抿唇,语气不太爽,“你住院他没来过,出院他怎么也要来接一下吧?”
此时窗口队伍已经排到席嘉,排在她后面的人好心问她还要不要排队,席嘉说了声谢谢,一时顾不上贺明涔和喻幼知,连忙朝窗口走过去办理。
这就是喻幼知一开始想要的结果,不必因为工作强行被凑到一起,把对方当成是路过的空气。
挂掉电话后,喻幼知看向沈语:“明天有人陪我了,你可以去上课了吧。”
一起去酒吧查案的事儿还没过去几天,他们好像又变成了仇人了。
喻幼知望过去,一个穿着小香风套装短裙的女人踩着细高跟朝这边走来。
她接过,说了声谢谢。
沈语彻底纠结了。
一直低头看手机的男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闲闲撩起眼皮,可在看到是她后,原本只是冷淡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这时有道轻巧明快的女人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那天晚上确实是她太冒失办案,甚至都没有事先征求他的同意,听师父和沈语说,在送她进医院后,是他跑来跑去替她安排好一切的。
席嘉脸色冷漠,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