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昌看了半晌,目光直直看向沈寂。
“这是我与陛下,送予叔叔的剑。”
沈寂索性把剑横在膝上,让他看仔细:“是吗。”
执昌抬手,抚过剑鞘的纹理,力道是和他平常极不相符的和缓,接着落在剑柄,抿唇握紧,慢慢拔剑出鞘。
他双手捧起剑胚,垂眸看了良久,终于抬头,语气依旧木然:“叔叔,你可曾记起什么?”
沈寂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笑说:“我记起,这是一件礼物。”
执昌的手倏地一再收紧。
不及他腰间金剑万分之一的剑刃无声划破他的掌心,他一无所觉。
“是。”他的眼神只牢牢追着沈寂,“此剑是我与陛下的礼物。”
沈寂并指点在他手背,调用灵力治愈他的伤口,才震开他的手掌,收剑归鞘。
执昌不由挺直腰背,抬手追向他收回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口。
“叔叔……”
沈寂示意他起身:“先坐。”
执昌抿唇到他身侧,低头不语。
沈寂只好说:“给我点时间,也许我会全部记起来。”
他在谢浮面前还没完全透露,说法不能前后不一,但记起的时间长短,还是由他说了算。
执昌转眼看他,点头道:“好。”
沈寂说:“我答应你尽量去回忆,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一个忙?”
比起傻鸟,执昌神识受损,性格单纯直接,要好说话得多。
执昌道:“叔叔请讲。”
他说罢又要起身,沈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原地,轻笑问他:
“告诉我,你的陛下让你来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