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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璋 十九同尘 61523 字 2个月前

长安失了斗志呢?等去了梁郡,自有封地要他打理,等东宫与天子消了偏见,或还将令他领兵出征,堂堂公子,本就不该陷于阴谋争斗中,梁郡沃野千里,大有施为之处,或修桥搭路,或筑堤种柳,只要治民安乐,处处皆比长安好。

她还陷在甜蜜的遐想中,忽听到外面有一阵明显区别于欢笑的喧闹,忙叫侍女出门去看看。

“王妃,好似是宫里来人了。”

女官恐她着急,安抚道:“宫中赏赐多,或是陛下与娘娘又赏了些奇珍。”

不想她话音刚落,刘峤便阔步进来,面色森严,又挥手叫屋中其余人都先出去,冯采月看他如此,也顾不得什么羞怯了,起身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中来人,母妃忽生恶疾,我要进宫一趟。”

冯采月惊骇不已,傍晚拜见之时还见谢昭仪神采奕奕,而观刘峤神色,似乎情形十分不好,却已容不得她多想,刘峤正换下一身吉服,她赶紧取出一身燕居服来替他穿上,又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挽起,“妾随殿下一并入宫。”

刘峤深看她一眼,便也点头应下,牵着她匆匆出了门。

宴上宾客皆知情形不好了,看到梁王夫妇离府之后也都二三散去。

刘呈出了梁王府,看见二人的马车才刚刚离开,与身边随行的楚晔与陆十一对视一眼,便轻叹一声,“二哥这婚成得真是一波三折,回宫吧!叫车夫快些,赶上二哥他们。”

说罢便登上马车,又邀他二人共乘,楚晔与陆十一皆吃了些酒,都是要回东宫值守的,便也不再推拒。

虽入七月,尚未有秋信,马车两侧的帘幕都敞着,夜风正大,不一会儿便将三人身上的酒气吹散了去,刘呈看着前方的马车,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点了点,方笑道:“二哥太急了,赶这样快,也不怕惊了新妇!”

楚晔道:“谢娘娘有急,梁王急切也是应该的。”

刘呈便也似明悟了一般,叫车夫将车赶得更快些,却始终追不上梁王,便只是远远缀着。

谢倓看见在后方的车,提醒了一声,冯采月回望一眼,正欲开口,却感受到勒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濡了汗,她不由抚了抚刘峤,“殿下,娘娘会没事的。”

刘峤勉强对她一笑,然而并未叫马车缓一缓,全也不顾身后是太子仪驾。

终于来至宫门前,他们下车时,刘呈三人也到了。

“二哥,二嫂。”刘呈倚在车窗上,温和地唤了一声。

冯采月顿时感受到丈夫牵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一点,忽而被他松开,见他回身向太子行了礼,便也随着他一道施礼。

刘呈却摆摆手,“二哥与二嫂先进宫去吧,谢娘娘有急,不要耽搁了。”

刘峤便托了一声失礼,又急切地进了宫门。

冯采月这回没有被他牵住,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只得小跑起来,总算跟上了他,“殿下,发冠斜了。”

刘峤恍然,顿下步子正要整理,她便抬手为他正了正,又主动地牵起他的手,“好了。”

长宁宫中人声喧沸,天子与皇后坐在殿前,不断听到内殿称急,刘钿伏在殿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后看得不忍,也红了眼眶,“白日里还好好的,都与妾商量明日该不该给新妇加些重礼,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天子眉眼也带着焦愁,沉了一口气,叫宫人们将刘钿扶起来,“阿钿,过来,不要惊了太医们诊治。”

刘钿哭得浑身无力,被宫人扶至帝后膝下后,又趴在皇后膝头哭了起来。

梁王夫妇来时,刚要拜见,天子便摆手道:“不必耽搁了,你去看看你母妃。”

刘钿听到这句,更是要昏厥过去,冯采月一见便心中有了数,怕是谢昭仪这回是真不好了,不然天子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刘峤神色悲痛地点点头,步子踉跄地朝着内殿去,她忙上前搀扶着,进到殿中便见到围在榻前的众多太医,个个面色凝重,再走近几步,就看到昏睡的谢昭仪面白如雪,襟前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