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下,还叫了声:“真酷。”
从这个角度看,他丹凤眼上显出了双眼皮,眼下是被遮住的伤疤,眼瞳里情绪难以分辨。
她也是命运多舛,成了个瞎子。
秦北北仰头,一字一顿说:“帽子小姐看上你的帽子了。”
方云旗:?
她压到了自己的头发。
怎么自己还做不到呢。
隋钦说:“我不会陪你当个瞎子。”
当然了,一次五块钱,方云旗本来也没指望剪得很有型,他就是想剃掉而已。
面对林白榆好像很简单,因为她心思单纯又天真,好像他对她予取予求都可以。
秦北北怔了下,“理发店那么早开门了吗?”
他只是想,自己也剪掉,秦北北下次总不会说他的时候,还说“你不是光头”了吧。
光头有什么,他也可以剪。
方云旗疑惑:“怎么了?”
但,别人不一样。
秦北北忽然冷静下来。
林白榆沉默了会儿,“我和他的关系有点复杂,反正就是我欠了他的,我正在补偿。”
他从来不做别人。
但他没说,他不掺合他们的事。
作为秦北北的好友,林白榆最初发现她心境的变化。
妈妈?
秦北北拍了下他的胳膊:“我有帽子!”
方云旗敲了好几分钟的门,把老爷子吵醒了,又被他火急火燎地拽着去剪头发。
现在一想,方云旗都后怕,万一老爷子手推歪了,说不定自己眉毛都没了。
秦北北取下他的帽子。
隋钦收了桌上的试卷,“早上看到的。”
隋钦沉思片刻,“我想想。”
方云旗冲她笑。
林白榆小声问:“他这个剪得不行,你发现了吗?”
毕竟理发店就在校门口,方云旗砸门也不是一个人都没看见的,稍一对,就能猜到真相。
方云旗脸色变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没有,我一直敲门,把那个老头吵醒了。”
他们说话间,班上同学也都注意到这里,看见方云旗的脑袋,都吃了一惊。
她伸出手,去摘他的帽子。
我只会让你重新看见。
林白榆的母亲,会怎么想他?
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已经没了之前茂盛的黑发,从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了酷哥。
隋钦忽然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秦北北:“补偿?”
她没有打扰,而是见到隋钦一点也没有惊讶这件事,“你之前就知道了吗?”
她趴在隋钦收拾干净的桌上,面朝教室里。
厌恶还是什么?
秦北北催促道:“怎么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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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见过隋钦怎么救林白榆的,也不知道她喻指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但她看出来,林白榆是想做就做的。
林白榆微抬起脑袋,搁在自己的手腕上,“如果我和北北一样,身体出问题了,比如瞎了,你会怎么样?”
林白榆意识到自己问的时候忘了加前提:“不是这个,是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伤害转移关系呢?”
方云旗不听:“你自己说要戴我的,小爷都摘了你跟我说不戴了,故意的吧。”
隋钦瞧见了,伸手,轻而易举勾出那几根柔软的发丝,瞥着她的眉心痣,红得吸引着他去碰。
她这声之后久没听见隋钦的声音,看着秦北北,林白榆想起梦里的自己。
齐统大喇喇地开口:“哟,旗子,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他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
他是隋钦。
“小爷帅吗?”方云旗问。
隋钦低头看她的侧脸,耳朵莹白小巧。
“你在哪儿剪的?”
老爷子拿推子的时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