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来,恭恭敬敬:“师尊可还有事情交代?”
“下次脸上还有伤的话,便不要出门。”韩绛蟾随意开口:“若是你顶着这张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只怕会对清源宗的声誉有影响。”
“……徒儿认为,影响清源宗声誉的,只会是我们是否做了正确的事情。”凌昭低着头,不卑不亢。
“你是在怪罪我,没有直接杀了羽梨?”韩绛蟾反问。
“徒儿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韩绛蟾语气并不严厉,仍保持了他一贯的闪亮仁慈:“羽梨身份特殊,不仅仅是柏凝受尽欺压的徒弟,也是鸣春涧里出来的兽修,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可能引来更大的祸患。”
“可是她三番两次,肆意伤人。”凌昭低着头,反驳韩绛蟾的话。
“那又能怎么办呢?”
韩绛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清源宗的弟子有这么多,可是鸣春涧里出来的兽修,只有这一个。”
“难道——”
凌昭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韩绛蟾已经不打算继续说。
他摇了摇头,拒绝凌昭未说出口的话。
“有些事情,不必问得如此明白。”
他转过身,将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如闲云野鹤,姿态悠闲。
“吾等修行,必要之时,只能糊涂。”
而凌昭便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等到韩绛蟾离开之后,又持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