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上,听着耳边灵雀啼叫,看着山花被风吹落,飘至自己的脚边。
“你是谁家徒弟,怎么现在没有去练武?”
轻飘飘的声音好似落在脚边的山花,带着莫名的灵韵,传至柏凝耳边。
柏凝闻言,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女子。
一袭白袍,虽没有清源宗其他弟子那般花枝招展,可是蕾丝缎面、绫带飘飘,明明站在自己眼前,却好似云中月、山间雾,叫人看不清、摸不着。
是月息啊。
她换下了曾经喜爱的浅绿罗裙,将百合髻挽成妇人样式。
头上不过一根珍珠发簪、两支珠钗,错落有致,不显华贵又不觉得清贫。
她总是如此。
过去和自己躲避追杀的时候,哪怕是再落魄,她也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现如今,已经成为清源宗的长老,自然是更加出尘。
柏凝再看见月息的时候,五味杂陈。
这个陪伴自己度过许多岁月的人,在自己死后,将自己说成“大奸大恶”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带诧异和陌生,好奇地打量自己。
是了,她不知道,自己就是柏凝。
柏凝思及此,急忙低下头去,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全部掩藏。
她压低了声音,“清月长老,大师兄有事叫我,所以我来找他。”
“凌昭啊,他伤还未好,怎么就开始操劳。”
月息温温柔柔地说着,语气都是不赞同。
柏凝听着,却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装出慌张模样,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