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虎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女人不耐烦地打了他一巴掌,“到底是咋回事,说清楚。”
大虎心中害怕,但女人动起手来,不管不顾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又没说错,他就是野种嘛,大家都这么说,他没爸!”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棻一个没拦住,盛淮先已经冲到大虎跟前,面对比自己高几年的同学,丝毫不怵,小拳头直接往大虎肩膀上打,“我爸在部队呢,你才没爸!你没爸!你是野种!”
女人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啥意思,又见自己儿子吃亏,立即不乐意了,她刚想把盛淮先推开,沈棻抢先一步把盛淮先拉到自己身后,不给女人动手的机会。
周甜也冲了过来,一副要陪盛淮先上“战场”的样子。
周天成则往前走了一步。
有男人在场,女人再想动手还击,就不太敢了。
她气愤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动手打人?我打你们孩子几巴掌,你们乐意?”
沈棻没有理会咆哮的女人,她冷冰冰地问大虎,“你为什么要和盛淮荫说这些?这是谁告诉你的?”
大虎害怕地躲到女人身后。
这话是他听大人说的,他妈妈和几个邻居经常聚到一起聊这些八卦,大虎听到过几次,就记住了。他在班里学习不错,但老师对他们的成绩很不满意,经常在班里骂他们。
最常说的就是,他们还不如一个一年级的孩子。
这个人自然就是盛淮荫。
前几天,大虎考试考砸了,老师叫他单独谈话,竟然和他说,他做错的那几道题,盛淮荫去年就能做对了!可把大虎给气坏了,他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小屁孩呢!
正巧那日大虎在厕所遇到盛淮荫,就和几个朋友一起追问他是不是真的做对了那几道题,哪知道盛淮荫根本不理会他们。
大虎一生气,就把他从他妈嘴里听到的话全说出来了。
说了三四次后,他就再也没在厕所里遇到过盛淮荫了。
女人见沈棻凶自己的儿子,老大的不乐意,“说这咋了,又不是撒谎,这不是实话吗?”
“实话?”沈棻向女人走了一步。
沈棻看着瘦弱,气势却是迫人的,女人竟下意识向后退去。
沈棻说道:“我们从未隐瞒过盛淮荫的身世,他的父亲是军人,是在出任务时意外去世的,他是为了保护这片土地离开的。没有这些军人,你们能过上现在安稳的生活?你们能吃饱穿暖,还把孩子送到学校去上课?没有他们,你们有机会在这里胡说八道不当人?真是笑话!”
沈棻一席话,憋得女人说不出话来。
大虎则低下了头。
女人心虚,知道从这方面和沈棻争执是占不了上风的,便说道:“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能嫁给你男人的么,谁不知道你男人根本不是喜欢你才娶你的,你……”
女人突然留意到周天成,语调立刻古怪起来,“哎呦,你男人不也是当兵的吗,应该不会在这里吧?这是谁啊,不会是你耐不住寂寞,勾搭的野男人吧?”
“你别胡说,”周天成拧眉道,“我看你这儿子的嘴,就是跟你学的,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你也好意思?”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谁不知道她不招婆家人待见,天天被婆婆骂?这换做是我,早受不了回娘家了,也就她吧,”女人轻蔑地看向沈棻,“真能忍,没脸没皮的,我看你还是别忍了,就你这张嘴,迟早被人踹了!”
几人越争越厉害。
盛淮荫埋下头,眼角隐约有泪水在打转。
都是因为他,妈妈才会和别人吵起来。
周甜留意到盛淮荫的异常,她跑过来拉住盛淮荫的手,虽然已经六岁,但说起话来还是奶声奶气的,“淮荫哥哥,他们是坏人,你别听他们的,你爸爸真厉害,是最可爱的人!”
盛淮荫眉头一动。
他茫然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