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94(11 / 37)

我的危险性竹马 三三娘 93255 字 2个月前

,花束早已包扎好,深玫粉色的欧月层层叠叠,花的直径很大,花型如碗,浓烈但不俗。任延指尖抽出里面香槟金卡片,鼻尖萦绕进香水,上面写着:「熔熔」。

任延:“……”

得,弄半天送他妈的。

安问点头:「家里人一切安好。」

这样的身世,显而易见有着蹊跷。作为心理医生,沈喻听过了太多的豪门秘辛,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晗了颔首:“任先生来咨询的时候,提到你在某些情况下会开口说话。是什么时候?”

安问:「喝酒的时候。」

“你酒量怎么样?是醉到失态后会说话,还是微醺?清醒以后,你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么?”

安问举起倒满温水的纸杯。

“一杯就醉?”

安问:「我不记得自己喝醉后发生的事、说过的话,但任延告诉我,喝醉后的我很清醒,记得所有事情,也有理智,并不会胡言乱语。」

他一边打字叙述,沈喻一边在病历本上写写停停。笔尖刷刷的声音轻柔而稳定,仿佛是在画一卷没有尽头的曲线。

那些声音恒定摩挲着安问的大脑,与身边座钟的嘀嗒声交织。

脑海里出现了一根电话线般的黑线,一直反复,又像一团毛线,线头不停被扯出,他像西西公主一样蹲在线团旁,身体忽大忽小,小着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漫游奇境的爱丽丝,周围的所有一切都放大了,冲他压迫而来。

好困。

安问眨了眨眼,四肢乏力起来,感冒对他的影响如此之深,似乎连眼睛睁不开了。

“只是醒来后的你,什么也不记得。是不是像在一个挂着水幕的洞穴里,你坐在里面,看着外面的一切。外面有一个你在走着,闻得到花香,也吹得到清风。现在你也想走过去。”

手机从手里滑下。

“嗯……”

安问半倚着沙发软榻,脸柔软安适地歪向一侧,身体松弛,哼出一声带有鼻塞鼻音的回应。

“喝醉了之后,为什么也只跟任延一个人说话?即使周围有别人在场。”

“因为不能说话。”

“但是任延可以。”

“……本来就在等他。”

“等到了他,所以跟他说话?”

“嗯……”

“跟我说一说你妈妈离开时的画面,还记得吗?”

“黄色玫瑰,旗袍,很远的路……坐了很久的车,不许我跟别人道别,坐在福利院的门口,看着车子开走……”安问蹙了下眉,声音里染上不安,“我追了上去,她很着急,对我挥手说,回去等着,不要摔跤。妈妈着急起来就会凶,我被她一凶,就不敢再追。车子在门口调了个头,叔叔开的车,妈妈坐上了副驾驶。她扶着窗口,探出了半个身体,头发卷卷的,被风从后面吹着,像一团黑色的泡沫,淹没了她的脸。她什么也没说,眼神很焦急,好像哭了。”

“后来呢?”

老邢清清嗓子,不自然问:“不会说话,这个是哥哥吧?”

任延忍住笑,只是略抬了下唇角:“是的,您火眼金睛,慧眼识人。”

夸了,但感觉怪怪的。老邢严声警告:“你可别把弟弟带到学校里乱来啊,我告诉你,在学校里要注意影响,尤其是安问的影响。”

待走得够远了,安问才伏在任延肩膀笑。任延也笑,几乎脱力,哄着安问让他别乱动。

都感冒了,当然不能吹风。任延叫了车,安问让他先去花店一趟:「我定了一束花。」

“送给我的?”任延想了半天,没想起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到了地方,花束早已包扎好,深玫粉色的欧月层层叠叠,花的直径很大,花型如碗,浓烈但不俗。任延指尖抽出里面香槟金卡片,鼻尖萦绕进香水,上面写着:「熔熔」。

任延:“……”

得,弄半天送他妈的。

“已经惊讶过了。”任延平静地说,“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