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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 三三娘 80014 字 2个月前

,也许是察觉出了安问的不情愿,他的神情温柔下来,哑声说:“下次不了。”

“我可以把洗发水推荐给你喜欢的那个人。”安问大方地说,紧紧揪住身旁的野草。

“不用了。”

安问点点头,但心底里仍然决定换一种香味。不必要是艾草味,但也不应该是任延喜欢上瘾的味道。因为任延不喜欢他,他身上不应该出现任延喜欢的味道。

·

还剩最后一小时的路程,一路都在高山草甸上行走,太阳升至中空,明晃晃地晒人,任延撑开遮阳伞,将安问妥帖地安置在阴影底下。

伞是兰琴因的,伞盖小,两人并肩着,胳膊擦到胳膊,安问立即往旁边挪开,让出一步的距离。

“你不用这样。”任延把伞塞进他手里:“我不怕晒。”

说完,他就自觉退出了伞盖之下,曝晒到亮至晃眼的烈阳中。

安问独自撑着伞,想追上去,又觉得不应该给“别人”的男朋友撑伞。

但那个人又不喜欢任延,任延应该还不能算是他的吧。

安问心里踌躇,脚步也走得心不在焉,眼睛看着地面,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进眼里。

冷不丁被草根绊了一跤,脚腕一崴,差点跪摔到地上,好险被任延扶住了。

遮阳伞翻面仰倒在草甸上。

“怎么魂都丢了?”任延心塞得几乎呼吸不畅,克制着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这件事有这么吓人吗?”

安问摆摆手,就地坐下,揉着脚踝。刚刚扭了一下,似乎伤到了。

“我看看。”任延捡起伞,递回给安问:“撑着,别晒伤了。”

他半蹲半跪,将安问揉着的那只脚轻柔地抬起,放到自己怀里:“扭到了?”

安问点点头,看着任延的动作。

他是专业的篮球队员,自然有基本的处理手法和经验。

“要把鞋和袜子脱了看看。”任延看着他的眼睛:“可以吗?”

问完以后兀自笑了,“怎么好像我忽然成了变态?你怕我吗?”

安问只能摇头,看着任延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鞋带,一截孔一截孔地挑松,直到鞋面完全松开,他才轻手轻脚地将之从安问脚上褪下。

安问穿着白色的球鞋袜,刚一曝出来,就被晒得发热。任延顿了一顿,将他的袜子一点一点卷下,抽走。

安问的脚指甲修剪得短而浑圆,脚趾白皙,趾间皮肤泛着粉。任延不敢看,将目光专注在脚踝往上,仔细检查,托住他脚底转了转,“这样疼不疼?”如此反复,最终确认了扭伤的位置。

“我帮你揉一揉,可以缓解,但最好还是不要马上走路。”

安问的脚被他托在两手中,穴位被轻柔按压,跟腱跟着他手中的方向轻轻活动舒缓。安问两手在身后撑着,趁任延低着头专注,偷偷地、反复地看任延的脸,从散落额发下的眉,到笔挺笔直的鼻子,再到微抿的薄唇。

真奇怪,居然有人会不喜欢他。

察觉到他的视线,任延抬起眼眸,手中动作却停住:“……怎么哭了?”

安问脸上挂着眼泪水,不知道默默哭了多久,只知道他削尖的下巴上眼泪一滴一滴不停地砸落,吧嗒吧嗒滴在他自己的手背上。

“有这么疼么?”任延声音紧张得不得了,也不再敢轻举妄动。但安问的脚踝并没有红肿,无论如何,似乎也没有伤到这种地步。

安问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试图擦干净眼泪,但擦一次,眼泪就掉一行,像西西弗斯般无济于事,直到把眼底和眼眶都一起擦得通红。

任延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别擦了。”

安问又眨了两下眼,安安静静地将脸扭向一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山顶草原和远处飘渺的云。

·

剩下的最后半小时路,是任延背着他走的。

安问的两只鞋子干脆都被脱了,用鞋带绑到了任延的书包带上,一边一只,随着任延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