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跃跃欲试。
宫明镜看了眼,眼皮微阖,随口报了个名号,在对方打听颜无殊前直接打断:“抱歉,我夫人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去休息。”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颜无殊上了二楼。
阳台上晚风吹拂,颜无殊看了眼闭合的门,又看向宫明镜,小声问:“不用在下面吸引凶手的注意力吗?”
“过会儿再去。”
只要颜无殊在场,就一定是目光中心,根本不需要一直在那,待得久反而麻烦。
“喔。”颜无殊得了肯定回答,觉得无聊,便趴在阳台上发呆吹风。
灯光不及之处,夜色里的白鸟裙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昙花,散发着朦胧的荧光。
宫明镜的目光落在他背上,很快又像被烫到一样收回视线,他僵立片刻,便学着颜无殊撑在阳台扶手上遥望远方夜景。
“那天在擂台上,你没对他使用异能。”
“用了啊。”颜无殊回忆后认真回答。
宫明镜抿唇:“我说的是你对我用的异能。”
说到这颜无殊就有些欲哭无泪,软声解释:“我没有啦,决心之矢你应该很清楚,真的没有你说的那种功效。”
出乎意料的是宫明镜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本正经反驳他。
颜无殊转头看他,发现他微微皱眉:
“我知道。”
“那天在观赛席,你离我很远,而我依然受了影响。”
看见颜无殊被盛旌扬压住,奇异地涌起陌生而复杂的情绪。
不然也不会做出根本不符合他原则的行为——迫不及待上去制止盛旌扬。
颜无殊听到他总算开窍,高兴道:“你知道就好,别再冤枉我啦。”
“为什么?”宫明镜转头凝视着他的双眼。
颜无殊歪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对你起反应,为什么我看见你被别人亲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样?”他问得认真,好像真的是在认真请教什么严肃的科学问题。
“啊……”颜无殊卡壳了。
恋爱零经验的宅男哪知道这些嘛!
他咬了下唇,转移话题:“……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
宫明镜是光彦计划之外的人。
宫明镜直接承认:“是。”
但他没有放过颜无殊,不依不挠:“为什么?我想要知道。”
躲不过去了……
颜无殊绞尽脑汁:“也许……也许是你……”
在他没答完前宫明镜就自说自话道:“因为我喜欢你?”
颜无殊被吓了一跳,连连摇头。
然而宫明镜似乎根本不期待他的答案,反而一个人在那继续分析:“不对,你不聪明,也不够勇敢自信,还喜欢哭,这些都不是我会喜欢的品质。”
“到底是为什么?”
颜无殊看着他陷入纠结,又生气又觉得好笑,最终默默趴回阳台,不理他了。
见他安静遥望夜空的侧脸,宫明镜不说话了,只是眉宇间始终萦绕着困惑,阳台上一时安静下来。
对面的高台上空旷寂静,那里没有光,隐约能看到两个高大的黑影。
其中一人握着望远镜对准会展中心,望远镜上偶尔有光点闪烁,他忽然嘴角扬起:“阿芙罗狄忒。”
“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词,遇到中意的手办了?”另一人轻笑。
“绝品,我要把她珍藏起来。”男人说着把望远镜递给他。
一只修长的手慢半拍接过它,抬手朝着先前男人看过的方向看去。
阳台上一袭白裙的少女倚在绿萝缠绕的阳台上,确实如男人所说,美得不似真人,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神。
“那件裙子,是你的镇店之宝吧,平时连拿不舍得拿出来,你认识她?”男人忽然问。
放下望远镜:“不认识,应该是店里员工自作主张,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