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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来,这人是何时对自己有这种心思。

而他的沉默让醉须君心中酸意更甚,明明这个人是自己的,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这个人都是自己的。

不过就是比他先认识了百年,凭什么要从他的手中将人抢走。

他搂抱的动作也不由得收紧了些,深怕他会弃了他离开,出声时嗓音都有些哑,“好吗?”

岁云暮原是不想多解释,毕竟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但听着他这一声小心翼翼地询问时,却又有些心软了。

漂亮的眼眸微微沉了下去,随后他才解释出声,“我与他只是在道门共事,并无其他的。”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醉须君搂着他的身子都不由得微微一愣,俨然是没想到他会解释。

甚至他都做好了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准备,毕竟这几日来,岁云暮对他都是这幅冷漠的模样,更别提为他解释。

可现在岁云暮却是解释了,从早晨开始到现在一直积压着的郁气也在顷刻间散去。

“好。”他轻笑着应了一声,低眸时靠在他的颈项边,眼中也都是掩不去的笑意。

后头又抱了一会儿,他才稍稍收了笑,道:“可要沐浴?”

“恩。”岁云暮听着点头应了一声,后头才去了屏风后。

用的是灵泉水,其中还放了许多药材,是穆云烟特意为他备着的药浴。

温热的泉水拂散了他身上的疲惫,他极少会用药浴,若不是醉须君执意他甚至根本就不会去理会。

右手能不能养回来,他自己最清楚,不过就是徒劳罢了。

闭眸间,思绪也有些涣散。

约莫片刻后,他才起身出去,取了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醉须君此时就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个瓷瓶子,不知是在想什么,看着瓷瓶子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岁云暮也没去理会,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然后坐在另一边。

只是他这也才坐下,方才还在出神的人这会儿却已经到了他的边上,同时又往他身上靠。

下一刻,他已经被搂着入怀,一双手则搭在他的腰间。

如此亲昵,他不由得皱起眉。

“我帮你擦药。”醉须君瞧着他皱眉也知道他不喜,可偏偏他就喜欢这么搂着岁云暮,喜欢的不得了。

不过也知道,太靠近一会儿岁云暮得恼了,所以他稍稍起了些身,但仍是将岁云暮揽在自己怀中。

鼻息间的药香味极重,掩去了岁云暮身上的淡香,但仍是极其好闻。

他忍不住在他的颈项上落了一吻,然后才将之前那个瓷瓶子取了过来。

里边儿的是回生膏,可养筋骨。

打开瓶子时便闻到极淡的清香,不似寻常那些膏药有着浓郁的药味。

“这药膏配上药浴,你的手应该很快就能好。”他说着抬起岁云暮的右手,撩起衣裳后便将药膏往上头抹。

手腕上白净不染一丝瑕疵,之前留下的那些伤,过了这几日如今已经全部消去,这么看去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只是醉须君知道,这儿伤了,且伤的极重。

这也使得他的动作都不由得放柔了些,然后才低声道:“可还疼?”

“恩?”岁云暮听着他的询问疑惑地应了一声,这伤早好了有半月,哪里还会疼。

他下意识回过头去,见醉须君看着自己,那双眼中的柔情极浓。

瞧着这,他微微撇过头,“只是小伤。”

醉须君听着此话不知怎得竟是有些无奈,隐约觉得岁云暮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右手会不会废,会不会以后再不能拿剑。

他没再询问而是小心翼翼地将药一一抹上,接着又取了纱布缠上去。

待做完一切后,他才收起瓷瓶子低眸靠在他的肩头,双手也顺势搂上他的腰。

屋中只摆了夜明珠,虽有些昏暗,可却也能够看清。

温香暖玉在怀,惹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