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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非常自然地对入江正一说道。

“诶,我吗?”原本只是拿着演算纸,都没带电脑来的入江被荷见硬推到自己的电脑前坐下。

“我输了,你能不能帮我赢回来?”

在这一刻,荷见使用了从布鲁西宝贝身上学来的撒娇功力的整十成,精心控制了声音的高低、音调,眼角,嘴角以及脸部的所有表情肌的运动,以确保自己能让入江在一瞬间昏了头答应。

尽管入江不是恶阵营的一员,但他也从来没机会体验这种接近精神控制级别的语言诱导,不,可能说是轻度催眠更为合适。

入江一瞬间忘了之前因为荷见的神出鬼没而升起的那一点点警惕心,等他从这种魔鬼式的技巧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电脑面前,在进行布防了。

在荷见一改往日风格,大开大阖地进行进攻后,白兰其实是很不爽的。

他用不了太久就看出来荷见是奔着输来的——这种游戏还有什么可玩性?

‘游戏’虐菜鸟是一回事,和势均力敌的对手反复纠缠是另一回事,但如果原本势均力敌的对手主动打假赛输掉,那不是在侮辱人吗?

对白兰来说,他并不想知道荷见想通过这局游戏传达给他什么信息,他也不想被指手画脚——这里是他的世界,荷见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什么资格帮他做决定?

但当荷见用那种简直令人发笑的姿态‘引诱’入江的时候,白兰保持了沉默。

最近入江和他的距离恢复了正常,但其背后的原因……

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

白兰有一种预感,如果他把这个问题解开,他可能就没法再愉快地和小正接着玩‘朋友游戏’了。

在他的判断标准中,统治世界这个游戏并不比‘朋友游戏’有趣,也不比它有挑战性。

可返回来说,是小正自己表现地如此失常,被他注意到了。

——算了,就看看荷见这家伙到底想让小正做什么好了。

白兰这么想了几分钟,然后入江的部署让他那种刻意的轻松心态完全消失。

入江的战略风格和他以往的也有所不同。

这种不同并不是荷见那种大改,而是很微妙的——骨架依旧相同,但枝节却完全不同。

要知道白兰之所以能总是在CHOICE上轻松地赢过入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极其了解入江。

白兰隔着两台电脑凝视着入江。

——这个小正看起来和过去完全一样。他皱眉的方式,敲击键盘的方式,嘴上碎碎念的方式。

完全一样。

他把视线移回屏幕。

从CHOICE中能测写出的那个小正几乎是陌生的。

这个人什么时候,怎么样养出了欺瞒和迂回的习惯?

似乎是注意到了白兰的目光,入江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又立刻低下头去了。

白兰依旧不紧不慢地敲击着键盘,但他在精神的深处几乎是放空着远远地看着自己和入江的对局。

局面逐渐朝着入江的胜利倾斜。

小正变得更了解我了,而我不再那么了解他。精神上飘得很遥远的白兰想到。

他竟然能够成功设下针对我的陷阱,并让我踩进去。

白兰几乎有点感动。他没有像上一局时荷见那样到局势已分的时候就直接投降,而是认认真真地和入江打完了一整局。

他输了。这是他第一次在CHOICE这个游戏上输给小正。

他又一次越过两台电脑凝视这个变得有点陌生的挚友。

入江正一看起来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甚至还有点隐藏的不安。

于是白兰也像荷见一样简洁地说道:“我输了。”

“你有什么希望我做的?”

入江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CHOICE上赢过白兰。而在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