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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 风里话 135427 字 1个月前

至王妃还在喝坐胎药,他们已经开始预备又要一个孩子了。

接着是司膳,呈了王妃午膳的食谱,和晚膳点的膳食。

萧晏或闻或阅, 竟半点没有敷衍,细致地如同批阅兵部的文书。偶有改动譬如食谱的增减,谨慎又似调换沙盘布阵的旗帜。

还有这府中两片池塘, 周围都上了护栏, 自是因为王妃眼疾之故。

途径翠微堂,原本东西各有的一片竹林,如今只剩东头那处,西边的全砍了。

萧晏说, 是为了腾出地给她练功所用。

秦王府地广院阔, 哪里没有一块空地, 何必砍掉植了近十年的竹子。

萧晏又说, “她不是看见了吗,行走不甚方便。”

那又何必练武。

萧晏继续道,“她喜欢。”

入了这清辉台,虽是无有改变,布置一如往昔。

然陆晚意还是看见了,萧晏除了举行加议会才开的议政堂,眼下无事也开着门。

问他可是下人忘了锁门。

他道是很久不关了,你叶姐姐嫌弃我里头暗格的机关,说要给我重新制。

她现在方便吗?

萧晏道,“不方便。”

那如何不关上。

萧晏挑眉,“没说要关。”

陆晚意默了一瞬,目光落在东面书房。

那个地,整洁连书卷排放都是一致方向,开窗采光、合门纳阴都有规定时辰,入内还需换履净手,书案非笔墨不得放。

然而如今,那背椅上竟挂着一袭披帛,书案一角灿灿发光的是一支缠金红宝石步摇。

这府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个女子的痕迹。

而这些痕迹填满王府,竟能改变眼前人过往说一不二的习惯与规矩。

更有,这清辉台的整个气息都变了。

以前永远都是丝丝缕缕沉水香又冰又甜的味道,眼下却是时断时续的药膳淡淡的苦涩,还有挥之不去的一个女子的胭脂味。

陆晚意坐在这里,欲行那等事,便觉被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包裹。而铺天盖地的属于另一个女子的气息让她闻之窒息。

所以,往后她便要生活在这样的情境里,连呼吸都困难,连喘气都压抑。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般无保留地改变,心甘情愿地退让。

“不下了。”陆晚意拂乱棋局,“我尽想着叶姐姐。”

“哎——”萧晏靠在背椅上,笑道,“都多大了,还这般耍赖。”

陆晚意抬眸看他,“平素,殿下和叶姐姐也是这般打发辰光吗?”

萧晏闻这话,突然愣了愣。

他琴棋书画,弓马骑射都不差,便是女红厨艺也甚好。

可是,好像两辈子,他也不曾与阿照这般隔案对弈,对镜作画,甚至不曾策马驰骋。

他们在一起时,他总觉时光匆匆,转眼旦夕。

恨不得一日作两日过。

有她的辰光,如何便流逝的那般快?

无她,便觉时光静止,分外难熬。

譬如此刻,他都已经望了三回沙漏,然却才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殿下?”陆晚意唤他。

“阿照不善这些。我们……”萧晏回神,看案上棋局,“好像未做什么,这时间便过去了”。

“这是无趣。”萧晏亦嫌弃地点了点棋子,“不若你把樱桃露方子给本王。”

“新妇洗手做羹汤,自是佳话。但叶姐姐不方便吧。”

萧晏已经拿了笔墨过来,“她连粥都不一定能熬稠,本王自个做。”

陆晚意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口,却也不曾言语。

因为有远比听到秦王殿下做汤食让她更不可思议的事。

她初时只是闻到了一股女子口脂的馨甜,凝神观来处,竟是萧晏手中那只笔,上头赫然留着两个牙印。

她自及笄,便有嬷嬷教导床帏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