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就和我们一样了?”
惶惶两世,她都不曾见过母亲康健的模样。
苏合乃杏林国手,医术冠绝天下,施针用药但凡涉及病情便十分谨慎。遂而这厢回答小叶子,便也很是认真。
他想了片刻道,“差不多吧。”
萧晏看他一眼,破天荒没留下,同他一道离了翠微堂。只是离开院子时,回首望过,正好撞上小叶子眼神。
小叶子无声瞥了头。
叶照如何看不到?
关于小叶子和萧晏之间,她曾不止一回问过,父女两个避之不答,她也不再穷追到底。
眼下,只将小姑娘抱在身侧,轻叹了声。
“阿娘可是又要说我不该冷冷对秦王殿下?”
“我可没说。”叶照睨她一眼。
想了想道,“阿娘只是希望多个人爱你。他对你,挺好的。前些日子,可是还带你去了淮阴侯的碧波宴?在宴上给你剥了莲蓬,还喂你吃了水黄桃?”
闻叶照提起碧波宴,小叶子咬着唇口低下脑袋。
萧晏怪癖甚多,能吃莲子但是碰不得生莲蓬。平素原也无需劳他大驾,就是一碗莲子汤都得放温搁在他面前,他才伸手用过,就别论要他剥莲子。
其次,他也碰不得桃子。为此,府中连棵桃树都没有。
因为这两样,他碰之过敏,遍体生红疹。
结果七月底淮阴侯府的碧波宴上,秦王殿下为了讨女儿欢心,赢那一篮子进贡的水黄桃,居然下场参加剥莲蓬比赛。
他下场,哪个没眼风的敢赢了去。
于是得了那一篮彩头,更是当场洗净、去皮、切碎、冰镇,颠颠捧给了女儿。
待回府,秦王殿下一身皮肉,已经红肿不堪,痛痒难忍。
“我便知道他会同阿娘告状!”小叶子轻哼道。
“他没说。”叶照顿了顿,片刻道,“是侍者不小心露了嘴,阿娘猜的。”
原也不是侍者露了嘴。
秦王府里的人,都是长的一副唇舌。但凡萧晏说一,没有人说二,便是暗里都不敢。
实乃是他连着两日未来翠微堂,叶照莫名心慌,自己去寻的他。
方在清辉台见到正在用药的萧晏。
他旁的也没说,只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为何?”
他说,“怕小叶子以为我向你告状。”
“我没有让他吃桃子,便很客气了。”小姑娘嘟囔道。
“小叶子!”叶照厉呵,“你在说什么?他误食桃肉,会没命的。”
叶照缓了缓,抚过孩子面庞,“他是伤过我们,前生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阿娘不知道。可是在之前,真正伤害我们的不是他。你知道的,是谁抓你的那个人,是逼迫阿娘的人。如果没有那人,我们在安西可以平静地过一生。”
“不可以,阿娘伤成那样,一生很快就会结束,小叶子便只有一个人。”小姑娘一双凤眼又湿又红。
“阿娘的伤,也是那人造成的,同他没有半点关系。”叶照擦去她眼角滚下的泪。
小姑娘拂开母亲的手,半晌唇张了张,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转了个话头道,“阿娘,你说这些,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我……”叶照顿住了口,片刻有些懊恼道,“谁听不是听!”
小姑娘瞧着自己阿娘,鼓了鼓腮帮子,低头含糊道,“我都提前回来了。”
“什么?”叶照蹙眉。
“我说我都提前回来了。”
叶照尚且疑惑。
“我说,那日宴会,不是没散宴我就提出回来的吗?”小叶子嘀咕道,“我怕他痒死!”
叶照闻言,揉过孩子脑袋,将她抱进怀里。
须臾,小姑娘探出头来,问,“阿娘,那你想留在这,还是想回安西?”
叶照笑道,“你想回安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