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不想打架,要打架也是跟苏玉打,那才过瘾,跟几个不入流的打手打,她不尽兴。
一骑绝尘跑了好几条街,在那人被颠晕之前,清晓勒停马,把那人抱了下来。
脸是少有的绝色,任何人看见了这张脸都难免不会动心,也难怪会被拐走要卖给青楼。
但脸对清晓没用,她径直伸出手将人给拍醒。
美人当前,她毫不心慈手软,在清晓准备给一巴掌的时候,那人总算是醒了过来。
“左边有官府,右边有医馆,你随意。”清晓准备要走,离她回宫的时辰已经晚了,但她却被扯住衣服下摆。
“我走不动。”
他浑身酸软无力,应该是被下药了,这个位置是好,但靠他自己,他哪里也去不了。
清晓摸上他的手腕,她略通医术,知道这人没有骗她之后,她径直将人抱起来,路上有人惊叹她怀中人的容颜,清晓和他都不堪其扰。
清晓单手撑着,另一只手从袖口摸了条手帕出来,展开盖在怀中人的脸上,没了混乱的目光,清晓才满意。
“这位公子只是被下了迷药而已,药效很快就会过去。”
“有劳大夫,多谢。”
都已经送到医馆了,清晓还给了钱,她赶着回宫里,一声不吭地要走。
那人问她:“你还会回来吗?”
这人要赖上她了,清晓斩钉截铁地答:“不会。”
她可是堂堂御前侍卫,拥有过人的才智和良好的修养,谁也别想赖上她。
“我希望你回来。”
真是好笑。
“你希望我回来我就得回来啊。”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回到宫里已经是申时,她本该在寅时就回来的。
到了殿里,祁太安在批阅折子,祁晏在一旁为她磨墨,如此良辰美景,清晓也不是非要打搅的。
“回来晚了。”祁太安面前的折子分成了三摞,一摞是祁太安已经批阅过的,一摞是还没有批阅的,剩下的那一摞,可就有意思多了。
都是狼子野心的,祁太安准备把这些人都一一记下来,免得她以后收拾这些人的时候被人两面三刀地混过去。
“是,顺路救了个人。”
清晓很少会耽搁,祁太安多半也猜到了,“见到谢一水了?”
“见到了,她病的很重。”
太医回来之后也告诉她了,她命太医院给谢一水用最好的药,要是谢一水就这样死了,那谢家和沈家的这场戏,可就没什么看头了。
“东西给姚京墨了?”
“是,属下还告诉他,除了谢一水,谁看了就是死罪。”
“姚京墨不会看的,谢一水不在,而谢一水子女缘薄,唯一的女儿成了钦差,去了蜀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谢家自然需要姚京墨撑着,现下谢一水回来了,她心里有了依靠,自然不会再看这些东西。”
说到这里,祁太安看一眼祁晏,她朝祁晏的手上抹了些墨,黑乎乎的一团,让她得了兴趣,她无辜地问:“不知道我是不是阿晏的依靠?”
祁晏手一抖,他垂眸答:“是。”
天下的夫郎都以妻主为依靠,他嫁给祁太安又与她心意相通,自然也不例外。
祁太安当然知道会是什么答案,但她对于这样确定祁晏心意的事情总是乐此不疲。
她太幼稚,总要一遍一遍地问。
万一哪天她的阿晏不喜欢她了呢?
会有这么一天吗?祁太安望过去,祁晏乖巧地站着,头仍低着,应该在害羞。
祁晏总是不禁逗,祁太安知道,但她太恶劣,她就是喜欢这样,要是有那样一天,她会再把皇叔关起来的。
祁太安的眼神太过火,清晓咳了两声,以表示她还在这里,这殿中不是没有人。
祁太安回神,“谢屿阔那边呢?”
“有人盯着,一旦他有什么危险,就会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