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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镜头拍着还不忘回消息的,但不可否认地心情都因为裴俨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好了许多。

休息室没人,喻辰看了一会索性将鞋脱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裴俨出门的时候说要降温,给他带了外套不算还加了一副毯子,喻辰摸了出来摊开盖到自己腿上。

秦岸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见这幅景象愣了半晌,这人给他的感觉太过从容自然,跟以前见过的每一个青训生都不一样。

没什么阅历的小孩子在这时候往往都忍不住融入欢腾人群之中,倾向于享受镜头从自己脸上滑过时周围人的惊讶,是自傲的、紧张的、托大的、不安的,没有哪一个像面前这个孩子一般,熟稔得仿佛亲身上阵参加过千万次比赛,所以连观战都可以控制好情绪。

惊讶之余,秦岸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人。

很久之前有过一个,但若要细细比较,到底还是不尽相同。

那一位从容是教养里天生带出来的品性,但依旧年少轻狂过,有过藏不住的欣喜欢快顺着眼角眉梢露出来的时刻。可面前这一位,秦岸竟然发现自己看不透他。

这小孩明明二十岁都不到,十几年的人生中除去几年懵懂几年无知,社会都不曾深入了解过几分,却又偏偏让人觉得他的阅历丰富到可怕的地步。

短短两次相见,秦岸只觉得这人身周蒙了一层雾,他看不太明白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人都到了这,自然不可能再打退堂鼓,秦岸定了定神,换上一副温和儒雅的笑,抬手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喻辰正吃完一包薯片,抽了张湿巾擦着手,闻言愣了一下,回过头瞧他,表情没有多惊讶,却在低头看秦岸鞋子的时候兀地一声笑了:“你不是进来了吗?”

以前竟然会觉得这人待人和善教养又好,换了个视角看过去,喻辰才发现他这位师兄不可谓不是披着一张极好的人皮。

伪善死了。

秦岸脸上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听见小孩唤他:“把门关上过来坐吧,被拍到了对MOON影响不好。”

秦岸稍稍回转,依言关上了门,三两步绕过沙发走到喻辰前边站定,笑着说:“已经想好进MOON了?这么在乎战队声誉。”

他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来,试图让自己脸上不要表现出对喻辰这幅模样大惊小怪的样子,可这小孩竟然自己主动提。

喻辰动了动盖在毯子下面的腿:“降温了,有点受不了寒,秦会长不介意吧?”

“……没关系。”秦岸说,“你这样随性很好。”

喻辰心里嗤笑了一声,回答他刚刚的试探:“进哪一支战队从来也不由我做主,只不过现在在MOON,就不想让战队因为我的原因受到诟病。”

他这话温驯极了,任谁来听都会觉得这该是一个极好拿捏的小朋友,没多少见识,又足够听话,更难得的是他还有能力。

坐到秦岸这样的位置,不怕底下的选手有能力,也不怕他们没实力,怕只怕不服管教不受拘束。

所以哪怕是裴俨那样的人来投诚,他们也前前后后考察了将近一年才将那颗悬着将信将疑的心塞回肚子里。

他也会害怕再培养出来一个喻辰。

——是的,培养。

秦岸至今都认为Paloris能有当初的成就离不开他的一手栽培。

他敛了敛眸,转了几下手上戒指,似笑非笑的:“你这样挺好。”

喻辰并不在乎他的评价,但仍点了点头,稍稍正色:“谢谢秦会长夸奖。”

秦岸坐在沙发里,好像今天来找他不过是为了寒暄叙旧,并没有带上多少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陪着喻辰看完半场比赛,等到镜头再一次从裴俨手上转过的时候才徐徐开口:“你们综艺应该也快结束了?”

喻辰又吃完一包薯片,虽然很想继续吃下一包,但裴俨早先就向他预约了比赛之后的庆祝,喻辰难得像个孩子般馋嘴,怕吃撑了肚子一会再吃不进去,抽了张湿巾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