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表象,以至于坍塌来临时显得更为讽刺。
庄斐轻轻甩开了汤秉文的手,有气无力地走向沙发。窝在一旁的森林机警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跃上她的膝头,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小机灵鬼。庄斐没忍住笑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森林,想着还好它有点儿眼力见,不然等会儿就得和它爸一起被打包出门。
“我明天要主动约他吃顿饭吗?”庄斐近乎自言自语道,“其实,他人还挺好的。”
那头没有回答,而是取下自己的鞋子,弯腰开始换鞋。
庄斐定定地注视着他,看他的脊骨抵在衬衫上的痕迹,看他干净洁白的后颈,看他起身离开时,温暖宽厚的背脊。
从背后这么抱上去很舒服,庄斐感受过。
如果汤秉文开口说一句话,不论是接受还是拒绝,庄斐都会不顾一切地再挽留他一次。
“嗯”也好,“哦”也好,嘲讽她也好,指责她也好,什么都好、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回应她的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