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业住院需要大笔钱,在知道自己的钱都被那个婊.子偷走后自然而然想到了池舟,正好警察有事求他,让他们把池舟叫过来岂不方便。
而一切也正如苏成业所预想的那样,池舟答应来了。苏成业美滋滋等着财神爷送上门,提供了几个作用不大的线索———他也知道韭菜不能连根拔,等着下次再和警察谈条件,完全忘了现在找的是自己的肾。
两年警察还在门外守着,苏成业太奸猾,又忽然和一个富家子弟有联系,出于职业敏感他留了下来。
苏成业在住院部三楼外科,两名警察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和笨重的跑步声,是池舟来了。
池舟眼角眉梢都写泉儿愤怒,见到警察问了句:“苏成业呢?”
看起来池舟并不愿意来,年长警察心里更起了疑惑,他指了指苏成业的病房,因为是受害者加重要证人,医院还特地安排了单间。
只见池舟踹门进了病房,没一会病房里就传出谩骂争吵声,无非是苏成业赖着要池舟给医药费,而池舟不肯,两个人便闹起来。这种扯头花式的争吵十分难听且没意义,年长警察也不免头疼,早知道不把池舟叫来,还是去劝一下算了。
里面越闹越厉害,苏成业忽然说:“你不给是不是?好啊,我就把你雇我睡宋皎月的事说出去,老子看你能有什么好处!”
年长警察立刻打起精神,年轻警察同时把录音笔打开。
池舟正破口大骂:“你少血口喷人,谁能作证?明明是你瘌□□想吃天鹅肉,是你对宋皎月动了歪心思,而且还没成就被人挖了肾,呸!你活该!少来活该我,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怂恿给我钱,我怎么会进城,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钱,谁都没好果子吃!”
“你以为我怕你?告诉你,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没人看到我给你钱,没人听到我怂恿你,你以为你说出去就能怎么样?全世界警察来了也不会抓我!哈,你说啊,你说啊,谁不说谁孙子!”
两名警察面色越发凝重,这是一起买凶、蓄意强.奸未遂案,可就如同池舟所说,疑罪从无,谁也不能拿池舟怎么样。
病房内争吵声越发大,忽然苏成业暴吼出声:“我跟你拼了!”跟着就是重物撞在地上的声音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声响。
两名警察立刻进病房,原来苏成业气急败坏,竟不顾伤口下床把池舟扑倒,而池舟摔在地上昏迷不醒,后脑勺有鲜血流出,床旁桌的一角还有血迹,显然是先磕到桌角在摔到地上。
两名警察:…………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啊!
池舟意外受伤,虽然主要责任在苏成业,但让池舟去医院的警察也受到了相应的处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池舟那一磕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医院诊断却是脑出血。如果系统在,他就会发现,这次受伤顶多引起轻度脑震荡,只不过池舟在白天是脑出血已经有发病的迹象,这一摔正好让脑出血发病。
池母接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住院部内科,池父生病,池舟天天公司学校两头跑,家里空荡荡的,她还不如在医院照顾丈夫。
今晚池父睡得很不安稳,池母也心慌意乱,分明是深夜,两个人都睡不着,仿佛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祥的预感在病危通知书送达的那一刻成为现实,池父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进了急救室,池母也跟着晕了过去。
这一夜医院鸡飞狗跳,而苏妙儿睡得无比安宁。到了第二天,苏妙儿已经通过系统知道了池家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中年警察处理完昨晚发生的事,连早饭都来不及多吃一口又接到报案,这次是案子自己来的。一个年轻的姑娘忐忑地走进警察局,看模样应该还是学生,但又有股不属于学生的气质,属于让人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很可靠的那种。
这时候离交接班还有十五分钟,警察局里只有中年警察和他的徒弟,以及另一名守值人员。
苏妙儿一眼看到了年轻警察,她走过去,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