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湿润的唇开开合合,低声劝诱,像是在劝说不太清醒的宁宵,也像是在劝说自己重新拼凑的理智:“再来…”
洛闻箫想,宁宵不会答应的,宁宵不该答应的。
——但青年启唇,失神的眼瞳能够溺死任何一丝清明的光。
洛闻箫全然不顾地吻了上去,发疯地追逐、侵吞那一点湿热的柔软。
宁宵像是被吻到不知作何反应,不反抗也不回应。
洛闻箫竟然可耻地想,他再进一步地越界,宁宵也是这般举动。
这是趁人之危,是放肆,是玷污。
他忽然感到羞惭,羞惭到无地自容,于是停止了所有动作,僵硬地起身跪坐,垂眸一言不发。
宁宵喘息着平复呼吸,逐渐轻而缓的呼息弥散在夜雨里,尾调像是在叹息。
他地阖眸渐渐睡去。
洛闻箫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起身往偏殿的寝屋走去。
他几乎不敢多看宁宵一眼,双目平视前方,慢慢掐灭心中躁动。
他想这场雨确实该下。
只可惜难以浇灭他心中千百年来愈燃愈烈的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