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
宁宵颇为感慨:“我也算是陪着你从落魄到发家了。”
此言一出他才觉得怎么有种糟糠之妻的意味。
于是他赶紧说了别的:“但我还是想念你种的菜,还有池塘里跳起来打水花的鱼。”
“都可以搬过来。”洛闻箫说。
宁宵闻言也觉得自己的感慨大可不必,他清楚洛闻箫不喜欢变数,因此他的生活方式大抵是固定不变的,无论是在哪里。
以后照样可以天天过来蹭饭。
宁宵看着少年踏着栈道走向内室,堪称目不斜视,不禁有些好奇:“你都不看看你富贵非凡的新家?”
“…我见过这世上最浮华权贵的王殿,宫道上王公贵族衣袍掉落的金粉比漫天的霜雪还要多…”洛闻箫见他眼中诧异,又道,“不,我无意比较,我只是想说,这些都无所谓,你会发现当风雪肆虐,一切都会沦为残屑。”
宁宵想起原著中并没有点明洛闻箫从何而来,现在看来大有背景。
不过这不重要,宁宵在意的是他要往何处去,而不是从何处来。
“你要看的话就进来吧。”洛闻箫倚着一扇向里打开的门扉,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盛情难却。”宁宵现在是一道虚影,他踏过门槛,内室四角的莲花落地宫灯盈盈亮起,映照一方雅间。
洛闻箫走在他身后,自然而然地合上木门,绕过屏风到寝室更换衣袍。
宁宵顺着地毯上的花纹四处走走,随意一瞥看到桃木桌案上一页信笺,纸白如薄玉,娟秀字迹如雕如琢。这是唤霞仙子的独有信纸,碧瑶笺。
“洛闻箫,你的信。”宁宵提醒祥云围屏另一侧的身影。
“你帮我看看。”洛闻箫并不避讳他。
宁宵闻言,目光落到碧瑶笺上,大意是唤霞叮嘱他近期待在揽月峰不要随意外出,大事找她其他丢给慕铮。
可巧,洛闻箫今晚就要随意外出。
洛闻箫换上了碎玉阁内门弟子的服饰,碎金白袍上的鎏金云纹更加细密铺绣。
下一刻宁宵就发现这些金色云纹像是有生命一般,被洛闻箫以灵力牵引至广袖内测。
于是他便身着寻常白衣,又用术法掩去原本容貌,就像一介凡间少年。
不得不说,碎玉阁道袍这一设计,倒是方便了阁中弟子时不时偷溜下山。
此夜不过寻常夜色,山下水乡小镇灯火初上,酒楼饭菜飘香,归舟渔歌唱晚。
红尘里奔波了一天的人们回家和亲人聚于饭桌上,就连他们路过时带起的晚风也是满含期待的。
宁宵不过一道虚影,除了洛闻箫谁也看不见他。就像一个与这些景象隔开的局外人。
不止是现在,自从穿书以来,这种袖手旁观的感觉其实从未散去。
但很奇妙,此刻洛闻箫买了一笼甜软糖糕,小声让他等四周无人再接过去吃,宁宵蓦地心头一暖。
就好像这灯火人间,忽然与他有关。
洛闻箫挑了一座酒楼里顶层的雅间用膳。
雅间里几盆水仙清香悦人,两张软榻用红木桌案隔开,竹帘与屏风外,是一方戏台。
“吃饭顺便听曲儿,你倒是会享受。”宁宵靠在软榻上,就着清茶吃糖糕,只想感叹舒坦。
“有些人的喜好倒是经久不变。”洛闻箫在给他剥橙子,秋日新橙蘸着细雪般的海盐,这是当地的一种吃法。
宁宵试了几瓣,酸甜适宜开胃非常,他见洛闻箫将几瓣橙肉悉数递向他碗里,不禁问道:“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吃酸。”洛闻箫是这么回答的。
宁宵回想起这人嗜辣,随口应道:“都说酸儿辣女,看来你以后生女儿。”
洛闻箫原本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
“...你总能语出惊人。”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宁宵笑着摆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几句话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