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淡笑回绝:“我本来就有姓氏。”
洛闻箫垂眸不语。
宁宵抬手熄了烛火,只道:“睡吧。”
原本是一床被子,但宁宵方才从衣柜里翻出另一床备用的自己卷上,所以现在他和洛闻箫一人一床被子。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开始宁宵还没在意,直到洛闻箫钻进他的被窝,从身后拥住他,扑在耳尖上的话语轻轻柔柔:“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宁宵半张脸蒙在被子里,声音有些闷:“你就当我变小了脾气大了些。”
洛闻箫一直接触了解的是成年时期的他,知道这人向来是什么情绪都往心里闷,面上一贯温和浅淡。看来少年时期会坦率一些。
“生气了就跟我说,”洛闻箫用鼻尖去蹭他的发,声音压得低柔,“我会改。”
“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就这样把我锁在你身边。”宁宵拍开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
“只要你跟我保证你不会受伤,我自然随你去做。”洛闻箫把手贴在他背脊上轻抚,哄道,“你总得把伤先养好再说。”
宁宵应了一声,闭眼睡去。
黑暗中洛闻箫缓缓将手掌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均匀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他手心,像是就这样沿着相贴的手掌带起他全身血液的回流,仿佛那才是维持他生命的心脏。
他埋在少年柔软颈侧深深吸气,直到鼻端全是对方身上清淡的冷香。
他分不清这算是什么,爱情?友情?亲情?还是共生一样畸形的关系?他只知道,怀中的人是绝对不可以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