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注入扇面,幽紫雷霆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待眼前又归于一片暗色时,那两名侍者也失力倒下。
旋即洛闻箫便抱着他瞬移回水云殿的寝殿。
洛闻箫把手中折扇合起,刚想放回,宁宵看着青扇上幽微流转的电芒,按住他的手腕道:“先放你这。”
会被电到的吧?一定会的吧。
宁宵推着他的肩想从他怀里下来,洛闻箫没有阻止,只是宁宵下来时站不稳又扑进他怀里。
洛闻箫握住他的手腕稳稳扶住他,宁宵在他怀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哼鸣。
那一截被他握入掌中的皓腕白皙细腻,细瘦的五指曲起,淡色的指盖在烛光下泛出暖光。
宁宵只觉手腕上与洛闻箫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异样之感,烧灼般的燥热被轻易平息,甚至一丝一丝的酥痒蔓延开来。
有这一处做对比,其他各处更是灼热难耐,宁宵快要被溺死一般喘气,忽然伸手扯着洛闻箫的领扣往下,动作粗暴得令两枚衣扣崩开。
然后宁宵将脸挨蹭上去,贴着他露出的脖颈一下一下轻蹭。
“少司天...”宁宵的亲近让洛闻箫诧异地轻语,但他并不拒绝,还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扣。
宁宵便把手也缠上去,恨不得身上每一寸燥热都得到舒解。
洛闻箫可能原本想给他倒杯茶清心宁神,所以他们距离软榻很近。
原本骨酥肉软的宁宵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把洛闻箫按在榻上坐下,再自己跨坐上去,一个劲地往对方身上贴。
洛闻箫想说什么,宁宵指尖抚过他将启的唇,施下禁言的法诀。
碍事的衣物就解开,拒绝的言语就封缄。
他不住轻颤的指尖缓缓摸索到青年的腰封,指节没入勾开暗扣,一颗,两颗...
轻微的啪嗒声像是春蕾绽开的细弱声响,在解开最后一颗暗扣时宁宵的手肘碰倒了桌案上的茶盏。
青玉杯盏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刺进宁宵混沌的意识里。
他像是梦回一般停下所有动作,看着衣裳被他扯乱的洛闻箫,洛闻箫像是怕他忽然失力从腿上滑落下去,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腰。
怎么能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做这种事情?
宁宵抄起桌案上一盏煮茶用的清水就往自己身上泼去,这阵冰凉让他好歹是清醒了一些。
洛闻箫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水迹顺着他微醺的面容蔓延而下,流过优美颈线与清削锁骨,烛火下水光潋滟,白皙温润的肤色因为冷水漫过而轻颤,却让那些方才蹭上的红痕更加艳丽。
他记得宁宵平日在沏茶时说过,名茶需要梅上雪或者竹间露来相配,这盏清水就是梅上雪水,的确是相配,冰雪肌骨上梅瓣凝红。
宁宵扶着桌案从他身上下去,垂眸有些不敢看他脸上的神色,轻声道:“抱歉,绝无下次。”
他一解开洛闻箫身上的禁言,青年就垂眸道:“你不用道歉的。”
“小心。”洛闻箫担心他会踩到地上的青玉碎片,想伸手去牵他的袖子。
宁宵摆手阻止,转身往净室走,还不忘嘱咐道:“无论如何都不要进来。”说完他还抬手在净室门口布下结界。
净室里结了一层寒霜,浴池表面也凝起冰层。
宁宵踏着冰雪台阶走入池中,冰面碎裂,可以看见水中混杂着些许草药。
冰冷泉水缓解身体的燥热,宁宵闭眼微叹,慢慢靠在池壁上,云袍广袖层叠浮展,犹如莲绽。
一只手轻抚他的发顶,洛殿主的声音微沉:“你一直依靠冰髓和灵药来压制,长此以往,若你一朝动情,这些积累的欲毒被悉数引发...你可想过结果?”
宁宵酒劲上涌,已经有些迷糊,听不太真切他的话语,就抬头问了一句:“什么?”
从洛殿主的视角,他微醺浮红的眉眼与因为极寒而浅淡的唇色像是一种幽艳的对比,一边是蚀骨的欲求,一边是冷静的自制。
洛殿主心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