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拥着宁宵的双手就用力了些许。
而洛闻箫也看了过来。
宁宵尽量笑得自然:“有妹妹是福气。”
青年打了个酒嗝:“这福气应该给您。”
宁宵:“?”他并不想要个妹妹。
“家妹年方十六,去年除夕夜宴上对少司天一见倾心,那是思君无论朝暮啊。”青年比划道,“您又未曾婚配,也该有人贴身随侍...”
他还没说完,洛闻箫就道:“不必,贴身随侍已经有我了。”
那青年赤瞳圆睁,左左右右打量着宁宵和洛闻箫,旋即恍然道:“少司天,吾有一弟...”
宁宵额角青筋直跳,洛闻箫虽然看着高,可毕竟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啊!怎么可能。
他忙让旁边灵族把青年拉走:“这位公子喝醉了,且扶他下去休息。”
两个高大的侍者都差点拉不住那个青年,而这个醉鬼见离宁宵越来越远,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既然少司天有断袖之癖,那我——”
虽然后面的话宁宵及时用灵力强行消音,但前半句中气十足,已然震慑全场。
宴上宾客纷纷侧目看来,宁宵险些捏碎手中杯盏。
而洛闻箫又听到了陌生的词汇,好奇地问:“断袖之癖?这是什么?”
宁宵低声回答他一句“等下再说”,然后尽量平静声明:“盖酒后乱言尔,诸君就当听个笑话。”
在座宾客应和了一句就没人再提起这件事。
他身后的洛殿主道:“我一直想问,你为何否认?”
宁宵传音回答道:“如果这事传到司天监耳中,我以后是真的没什么清闲日子过了。”
司天监既是他的养育者,也是他的教导者,而且宁宵毫不怀疑,与他有关的身份司天监都会想要。
坐在他身旁的洛闻箫拉了一下宁宵的袖角,坚持问个明白:“什么是断袖之癖?”
宁宵有些哭笑不得地传音问洛殿主:“我该怎么跟他说?”
洛殿主挑眉:“你确定要我来想说辞?”
宁宵:“算了,你保持沉默。”这人会自己把自己带坏的吧。
洛闻箫还在等他的解释,少年睁眼看来时凤目就显得有些圆,映着宴上灯火美得不可方物。
宁宵简要地解释:“就是男子喜欢男子。”
“喜欢?”洛闻箫又问出一个新问题。
宁宵好笑地伸手轻轻掐他的脸,只能道:“等你长大些,自然就懂了。”
其实十三四岁的孩子应该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但洛闻箫估计是一直在流亡,除了性命之忧已经无暇思虑其他了。
洛闻箫不甘心地追问:“那你有吗?断袖之癖。”
宁宵摊手:“这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这时,一名高冠锦袍的青年走过来给宁宵敬酒:“少司天,请。”
宁宵暗自盘算了自己的酒量,觉得尚有余力,便喝下这杯酒。
“家兄酒后失言,还请少司天见谅。”青年行礼致歉。
宁宵摆手:“无妨。”
他忽然想起方才那个醉鬼提了一嘴“吾有一弟”,顿时有些头大。
青年笑道:“家兄眼拙,少司天旁边这位小公子看骨相年纪尚幼,怎可胡乱联想。”
宁宵索性道:“这孩子是我的人,而我向来好说话,只是喜欢护短。”
“当然。”青年点头应和,话音一转,“只是,这贴身侍从,少司天不妨再多添几个。毕竟这孩子还小,总有照顾不周之处。”
说来说去都是要给他塞人。
宁宵淡笑婉拒:“不用,我素来喜静,一人足矣。”
见宁宵油盐不进,青年细长的眼眯起,“我也就不客套了,少司天可知,太子殿下不久前在绫城遇刺。”
宁宵微微抬眼看他,不动声色。
“王上多病,朝中本以司天监和陆将军平分大权,但您和太子殿下迟迟不表态,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