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静静打量着他,又半蹲下去把方才被洛殿主撩起的层叠下裳和衣袍一一理好。
洛闻箫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落在他唇上许久,问道:“你方才给自己上了口脂?”比平常要红艳些许。
宁宵轻咳了一声:“我怎么会弄那种东西。”
天际曦光浮现,仪式即将开始,洛闻箫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宁宵赤足踩过铺了莲花檀的绒毯走出内殿,那段自大腿垂落的流苏时常被花瓣和绒毯牵绊,引得绑缚在腿上的红绳拉紧,就好像方才被某殿主用手握住。
走在他身后的洛闻箫伸手勾起那段缀着青铃和琉璃的流苏,宁宵措不及防被拉扯了一下,僵着身体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这段红绳是从何处垂落的,另一边并没有…”洛闻箫沉吟。少司天祈福的礼衣极为讲究,注重对称之美,按理说不会出现单边流苏。
从何处垂落…从不可说之处。
宁宵随口敷衍过去:“没事,这种小细节不会被注意的。”
洛闻箫双眉微皱,极为认真道:“等下仪式完成我再细看,下次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这哪能看啊?但宁宵也只能说:“等下再说。”
于是少年放手,无意中红绳上那些被绷紧了的细碎缀饰纷纷弹回宁宵腿上。
宁宵:“……”罢了,这是无心之举,真正可恶的是罪魁祸首。
到了殿外,宫道铺满落花,高台上洒了象征丰收的果实瓜籽,宁宵被绊得直想踹洛殿主一脚。
细密红绳被坏心眼地绑缚在接近腿根的位置,一步一绊,一紧一放,宁宵都不知道这场仪式自己是如何圆满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