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3 / 4)

季泽西一听又要和污秽打交道,顿时头皮发麻,但现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点点头。

贺诺琛见他点头,以为他又有对策了,“怎么样前辈,有办法出去了吗?”

“办法是有,不过有点冒险,你可一定要听话。”

贺诺琛头飞速点头,这会儿还不听话,是不想要命了吗。

樊易宸让两人站在靠近墙边的位置,扯下几根头发拧成一股,然后又拿出来一小截红线。这线看起来极为纤细,有点像是绣十字绣时候用的。

他把头发丝和红线编到一起,和符纸一同烧了,随即将燃烧中的符纸把门把手方向一扔。

看在贺诺琛的眼里,就是门把手上空突然飘出来一团火花,紧接着两个黑影骤然显性。

“啊啊前辈,那黑影又出来了!”

季泽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慌,没事的。”

大概吧。

贺诺琛对季泽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赖感。

至于季泽西,他啥也没看见,当然无压力。

两团黑雾起初像是诧异自己居然能动了,茫然地站在原地。

樊易宸又拿出两道符咒打了过去,让他们被迫重复生前在这个屋子做的记忆最深的事。

只见橱柜中的碟子和手术刀,自动成排飞了出来,整齐地落在了桌子上。

纪文才的鬼魂把谭卉的鬼魂压倒在桌沿上,一只手拿起手术刀在谭卉身上滑动着。

贺诺琛只能听到些模糊不清的杂音,樊易宸倒是听得稍微清楚些。

把治病救人的手术刀,用于此等罪恶之事的纪文才,一边切着还一边念叨道:“这一块……给父亲,这一块……给母亲,这一块……给哥哥……”

鬼魂的时间是加速流动的,几十秒的功夫,碟子里已经满是从谭卉身上切下的黑雾。

“切完了……你的切完了,该我了……”

贺诺琛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纪文才将自己身上的黑雾也切了下来,一块一块的,像是配菜一样,和谭卉的放在一起。

他听季泽西说了这家人有食人肉的陋习,但没想到竟这般疯狂,连自己都不放过。

“果果……果果在这里,该轮到果果了。”

说话间纪文才已经找到了书桌下,他不顾纪果的挣扎,眼瞧着锋利的手术刀就要划在他的身上,谭卉扑了过来,“用我的,用我的,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

话音骤然结束。

紧接着黑雾忽然飘散到空中,又重新凝聚成形,像是转换到了下一个场景。

谭卉的鬼魂站在阳台边,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要是没嫁给他就好了,要是没来到这里就好了,要是没生果果就好了,没有果果我就可以一个人离开这里,没有果果就好了……”

屋子里年幼的纪果踮着脚,把结婚照上纪文康的脸涂黑,固执地涂了一遍又一遍。

画面再度转换,这次是谭卉和纪果两个人坐在餐桌旁。

“宝贝,今天是你的五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妈妈,今年的生日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纪果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妈妈和爸爸的孩子,为什么妈妈要挂和文康叔叔拍的结婚照呢。

爸爸每次看到结婚照都会不高兴。

所以把文康叔叔涂起来就好了吧,爸爸看不到文康叔叔,就会陪果果过生日了。

“你爸爸太忙了,没、没有时间陪咱们母子。”

“可是爸爸去年明明说好的,今年会陪果果过生日,妈妈?”

纪果看到平时总苦着脸的妈妈,突然挂上一副诡异的笑容。

“果果,你不想爸爸妈妈总吵架对不对?”

纪果下意识地点头,“果果不想的。”

“那果果想不想爸爸妈妈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谭卉的声音与以往不同,透露着一股阴森气,可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