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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换上熨帖的小王子睡袍,他坐在窗边柔软的座椅里,习惯性地环膝眺望挂在夜幕的星星。

其实这样看是看不到星球的,只有光子望远镜才可以做到观星。

可是他就想这么坐着,望着漆黑黑总是一种颜色的夜空,回忆那些快乐的,愉快的,能够让他忘却烦恼的时刻。

同样站在这片夜空下的,是一路悄悄尾随着出来的维利斯。

他看到殿下好像与维恩发生了争执一气之下离开,便不放心地跟出来看看,谁知殿下竟然独自回了寝殿。

现在过了宵禁时间,外虫自然无法进出,但是他找到了这排窗户正对的花园,想要走之前不近不远地瞧一眼一直亮着光的窗内。

出神间,维利斯忽然发现刚才还坐在窗前发呆的殿下不见了,正要确认是不是回到床上休息了,一道凌厉的杖风袭来。

“谁在外面?!”林安低喝一声,抽出银手杖锋利的虫刺挥向黑夜中模糊的虫影,“不说话我喊虫了。”

维利斯狼狈地捂着流血不止的脖颈,笑意无奈地出声,“是我,殿下。”

林安确认来虫并无恶意后收回了手杖,思索着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还没想起来虫是谁,虫刺上沾染的淋漓鲜血映入眼帘。

哦虫神!他刚才好像伤着虫了!

很久没见过血的林安,连忙扔下手杖,让窗外的倒霉虫凑近些。

“原来是你啊!”

林安惊讶地看向光影中的亚雌,发现对方一直用手捂着浸染了鲜血的白皙脖颈,于心不忍地,“你从窗户跳进来吧,我帮你包扎下。”

确实不好这副模样地回去,维利斯低头想了想,从善如流地单手撑着大开的窗台跳进来,看着殿下找来止血的纱布和清洗的水盆。

“治疗仪在另外的地方,我不想惊动其他虫,剩下的你自己回去治疗好吗?”

林安一边说着,一边帮他解开被血液濡湿的衬衫衣领,看到亚雌点头连忙制止说,“欸别动,伤口还在流血。”

维利斯看不到伤口情况,只好乖乖道谢,然后伸着刺痛的脖颈任由殿下动作。

灯光下,殿下为他清洗伤口的手法很轻柔,生怕不小心扯到了皮肉加重伤势,嘴里还念叨着幸好定做手杖的时候,没有在虫刺上抹什么毒药。

“刚刚在窗外是维利斯的不对,就算被殿下刺伤了,也是应该的。”

亚雌笑着告罪,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伤,希望殿下不必有负担。

林安知道对方在安慰他,还是生气地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教训道,“要是刺中了要害呢!万一你被我……到时候维恩怎么想。”

亚雌默默听着,唇角的笑意听到维恩的名字时有一瞬间僵硬,随即连连应承着道谢,表示下次一定会当心。

林安洗着手,取来干净的纱布给清洁干净的伤口包扎,“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不会是偷偷跟着我过来的吧。”

维利斯神色一滞,略显尴尬地应声,“殿下独自一虫离开,维利斯担心再生什么事端,就跟出来看看。”

“哦,还以为是维恩让你来的。”

林安反应平平地应着,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绪还有些低落。

维利斯发现殿下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林安不是很有分享欲地回答说,今晚那点子小事,真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于是略显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你一个虫的时候快乐吗?”

“当然,殿下。”

亚雌不假思索地回答,看到殿下尚有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说,“每个虫对快乐的定义不同,维利斯所感受的,是自己定义的快乐。”

林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言论,“怎么说?”

“打个比方,雌虫天生以匹配繁衍为荣,这是他们想要的,被满足时便会觉得快乐。但是对维利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