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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克劳德那个老家伙粗声粗气的附和。

“安安小宝贝的婚礼都能晚到,太沉迷工作了阿致!”

“难道亲王阁下对两位小辈的婚礼,有什么不满之处吗?”

林致:“……”

听听,理查德说的是虫话?克劳德竟然也跟着添乱!

身后的军雌笑眯眯地看着雄主很快被两虫合伙围攻,然后迫于压力不得不展开自卫反击。

过于熟稔的私交令三位帝国举足轻重的大虫物,一见面就开始语气夸张地阴阳怪气,完全没有皇室与将军理应表现出的距离与气场。

旁边的维利斯大法官很有眼色地退出了群聊,这种长辈之间毫无逻辑的小学虫打架真是不太适合他。

“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吗?”

维利斯回过头,看向身旁帝国另一位颇具名气的将军,苍白的唇抿起一丝儒雅的笑意,轻轻颔首打招呼,“将军。”

“不必多礼。”菲尔德心情愉悦地接话,打量着大厅四处可见的漂亮花朵,笑容感慨地,“年轻虫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见过安安了吗,大法官先生?”

“与雌父前来时见到了安殿下,雌父很喜欢殿下,一直聊到虫皇陛下莅临。”

维利斯说着,有侍虫经过时,取了杯香槟与将军碰杯,接着听到对方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神色也淡淡的。

“还是老样子,将军。”

他回答说,站在好似聚满了虫而热闹的婚礼大厅,眉眼清冷如一道虚影,声音云淡风轻地说着。

“高远的期待会令生活变得压抑,选择一个虫生活,很自由。”

“还记得你小时候,就经常说这种话。”

菲尔德感慨着说道,想起那位英年早逝的雄虫殿下,想起很久之前两家虫互相往来的场景,想起在值得纪念的隆重日子总会不经意想起的过去。

他拍了拍大法官得体的晚礼服,语气惋惜地劝解道,“你应该带着逝者的期待好好活下去,维利斯。像安安和维恩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亚雌的身量有种与荏弱不符的高挑,此时平视着面前高大的军雌,忽而一笑,“将军,谁又能说维利斯现在的所做所想,不是雄父的遗志呢。”

菲尔德闻言沉默了下,好似不知道怎么回答地喝着杯中酒,半晌叹了口气。

“你和维恩,都是我和亲王阁下看着长大的虫崽。今后大家可以多走动一些,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

“感恩您的好意,将军。何家的虫崽,承蒙您与亲王阁下的照顾了。”

维利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大厅二楼宽敞的露台,有种得体却生疏的陌生感。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独身主义者,得知弟弟婚礼一事,除了献上祝福,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

那天的公开庭审,没有见到维恩的雄主,如今见到了,果然如传闻中那般美丽耀眼。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维恩每每跟他说起王子殿下的眼神,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

真正的爱意是藏不住的,哪怕是他无法理解的喜欢与执念。不管怎样,他们都值得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很快,那里出现了新婚的年轻虫,身穿晚礼服一前一后走下阶梯。

经典的纯黑与纯白,那般登对与强烈的色彩,迎着众虫的掌声祝福声,宣布属于他们的婚礼舞会开始。

然后他看到了更多活泼的色彩,有王子殿下的兄弟们,还有据说手艺很棒的网红店铺甜点师,还有姗姗来迟的皇科院研究员们。

这部分年轻虫,之前都聚在气氛更活泼的里厅一起完成最后的装饰,直到派对开始,大家才算是正式见面。

“都到齐了吗,管家?”

林安执着那柄熟悉的银手杖,站在会客厅高大的立柱旁问道。

管家维多利呈上那份不算长的礼客单,一目了然地回答说,“还有一位宾客未到。”

林安瞟了眼册子上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