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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会格外注意的。”年轻军雌如是回答说。

从对方口中听到亲王阁下所做的这些事情时,菲尔德心中掠过一瞬的惊讶,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维恩看着沉默的上将前辈,思索片刻,终于将自己坚持的立场直率地提出来。

“关于亲王阁下的家事,维恩无意冒犯,只是鉴于昨日的情形,小殿下在本家的生活,让维恩略有思虑。”

“小殿下在皇科院生活期间,维恩会坚定维护小殿下免于任、何、抗、拒的事宜,这是经过陛下同意的申请。”

年轻军雌语气颇重地强调着,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他所敬重的将军前辈,亦或是殿下的雌父就有所改变。

没有虫可以让他的殿下受委屈,亲虫也不可以。

曾经的他忙于为殿下清算过去,现在的他,已经意识到过去错误的判断,可能导致殿下在家虫身边,依旧受到了某种精神层面的委屈。

在发生更严重的错误前,他会竭尽所能杜绝这种可能性。

菲尔德闻言惊讶地看向这位年轻后辈,没想到昨日安安与雄主的争执,竟然引发了这样严重的揣测。

他想他有必要申明一下,他和亲王阁下共同的立场。

“我想你误会了,准将。我与雄主…亲王阁下并未有过任何亏待安安,或者逼-迫安安做任何事的想法。”

“安安最近精神力才稳定下来,昨日检查时医生提到了某种可能的病症,所以想要为安安复查精神力。”

“这点亲王阁下的做法无可指摘,我会在安安情绪稳定后解释此事,请准将不要妄自揣测。”

上将前辈严肃的语气暂且让维恩打消了些许疑虑,但依旧以前所未有的果敢直言不讳道。

“维恩无意插手亲王阁下的家事,但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维恩觉得,小殿下的泪水,不该为这些本就不该发生的事情而落。”

“不是所有误会都有挽回的机会,那些不该遭遇的苦难,小殿下已经承受得够多了。”

“请您与小殿下及时沟通,将军。”

说完,维恩踢踏着军靴,脚跟相撞,发出声沉闷的声响。

他向前辈端正地敬了个军礼,好似在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庄重宣誓,然后就转身径直离开了。

不愧是雄主当年,亲自为安安千挑万选的未婚夫啊。

菲尔德看着那挺直远去的背影感慨着,忽而深深叹了口气。

政事为先的雄主,这些年虽然不怎么回家,但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着这个家。

他昨天收到医生的体检报告时,竟然愚蠢又情绪化地以为,雄主要求他来体检,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怀上了雄虫蛋。

就算如此,那也是被雄主期待降生的虫崽,而他又做了什么?

是,他是做好了随着安安病危离世,一起结束自己生命的准备。

那也应该跟雄主好好说,把该报答的恩情报答完,尽心尽力地服侍好再悄悄离开,而不是提前拿解除绑定这种严肃的事情,伤了雄主的心。

你真是被雄主这些年的纵容惯坏了,菲尔德!

军雌暗暗教训着自己,警告自己不许再疑神疑鬼地揣测雄主对安安的用心,等下午到了预约皇宫觐见的时间,一定要好好跟雄主解释昨天的言语过失,乞求雄主最后原谅他一次,乖乖接受应有的惩罚。

菲尔德苦笑着,又想起昨天安安提前睡下后,他躲在里屋被虫蛋折磨得快要发疯时,给雄主发送的最后那条留言。

把深爱的雄主亲手推进雌侍怀中,他果然是帝国最失败的雌君了吧。

思索间,腹中再次传来熟悉的疼痛,叫他撑着墙壁缓缓弯下腰。

雄虫蛋释放的紊乱精神力元素,正在向孕育他的雌父,再一次强烈抗议着不被关注的怒气。

没有雄父精神力安抚,犹如一颗小炮弹在孕腔内肆无忌惮地作乱,绕是体格健壮的军雌,也受不住地手指死死扣在墙缝,留下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