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棉质衬衫和长裤,温顺地道了声:“谢谢您。”

邵管家将硫磺皂摆在浴池边上,退步掩上帘布,叮嘱他:“洗干净些,抽屉里有马油香膏……伤口莫要沾水。”

许汐白能听出来在自己道谢后,邵管家有些惊讶,语气也变得平和,自相矛盾地立在外面,终究还是将那句关切表述出口。

肖府上上下下的佣仆管家都行事谨慎,避讳与他对视,多半也是怕惹怒肖钰。

他嗓音嘶哑,这几日把前半生的所有眼泪都用在了“要饭”上,顿顿吃糠菜,夜里裹着一床轻薄旧毛毯,上面依稀残留狗尿的骚气,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肖钰不让他哭,他偏要哭。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人也不得安宁,夜里起身站在窗外怒视着他,不得已让仆人端了碗热面条进去。

可昨夜,肖钰房间内的灯一直是灭的,今早也没望见那身军大衣。

晌午时分,准时有人来送饭。

之前被他连累的男仆换成了个手脚勤快的丫头,新人入府还没摸清楚规矩,性子也胆大些,悄声和他聊了几句。

“许公子,今天还是热面条,加了颗蛋。”

许汐白一听有赠品,鼻头酸涩抽了抽,默默端起热气腾腾的面条吃着。

他见肖钰不在偷偷问:“姑娘,肖爷他不在府内吗?”

万晴举家搬到沪城时,父母农村出身又不懂城里人的喜好,卖过风筝和鞋垫,都维持不了生计,最后还是去了许氏糖铺找了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