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老本行,封鹤这一年间只能蜗居在东街的一处不到五十平的瓦房里居住。

封天给他寄过几次大额的钱,勉强撑过几月,但他未来的嫂子熟知他的性子,管着他大哥的钱财不能再肆意救济。

为了活路,他不得已和东街的渔民攀上关系,租下几条渔船靠捕捞营生。

但那群渔民在东街的风评极差,违法捕捞不说,还沿袭着之前的帮派制度,将港口附近的居民生活惊扰得不太平。

封鹤也顾不上这么多,毕竟只要那群人认同他,跟着他干活就行。

以往的辉煌难忘,也必须得忘了。

他一个封家的二少爷,却被父母赶出家门,还被妻子抛弃一个人逃去国外。

这种耻辱感,不忘,就会让他夜里辗转反侧无数次醒来,对失去的所有感到愤然。

临海的晚风凄凉,封鹤裹着被子躺在瓦房里,总会想起以前和许汐白在学堂里的欢乐日子。

那时不需要担心家族生意,就做个无忧无虑的学童,渴了累了就躺在能遮阳的榕树下,一睡就是半天。

他承认,有些懊悔选择了陆家,因此错过许汐白。

越是孤苦一人,他越想念许汐白的好。

战后,他也第一时间想去找青梅竹马求求情,能否暂时收留他一阵,可驱赶他离开繁华区的士兵态度强硬,让他没有那个机会。

落魄却平静的日子,被一场剪彩活动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