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几下,大声说道:“可以啊,怪先生真是有眼光,知道要想在沪城出人头地,就得抱紧许公子的大腿!”
许汐白似乎早已洞悉郝富得会说出这样的话,丝毫不感到奇怪。
这小子出身贫苦,从乡下逃难至沪城,做生意可谓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更是从未目睹过商圈传闻中的“肖爷”。
否则,怎敢如此轻率地给肖钰贴上“保镖”的荒唐标签。
肖钰眼神古怪,抱臂望了一眼郝富,好似眉宇间微带怒气:“老板,你说我就真的看上去,只是像许公子的保镖?”
郝富皱了皱鼻子:“不然嘞?”
“啧……”肖钰淡淡一嗤,心里略不是滋味。
他没答应钱统领的高薪聘请和赏赐的军队头衔,与那次空袭有很大关系。
人都说濒死前的瞬间,走马灯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旁日不曾会有的懊悔与苦痛一股脑儿钻出来,侵蚀他的精神。
死了,就是死了。
被炮弹剧烈的冲击震得麻痹的身体,只能凭借本能匍匐爬动,断裂的骨骼、受损的视线与血液流失时的寒冷……
这些无不让肖钰日日夜夜回想起。
他记得,游老板还在世时作为母亲密友,来肖家老宅探望过同为名门卑妾的孙芷瑶,他隔着窗户纸上捅出的小洞向内窥探。
“厝厝,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