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爸离婚后，我妈就出现在我身边了，我从那时候就知道所有的事了。”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从十岁开始，你说的话我都听不进去吗？”

“因为在我眼里，跟我妈比起来，你输得太惨了，连女儿都死了三十年了，还没有发现。”

“我小时候在村子里，不管跑到哪，都有人护着。”

云露的手机响了，派出所的民警告诉她，她跟一位犯罪嫌疑人抛弃的女婴信息很吻合，她可能是常省人。

秦馨想起那些因为没有要送的人，而积累的小葫芦。想起小葫芦上面刻着的“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秦馨嘴唇颤抖，最后那句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他被拖到了拔舌台，被剪掉了舌头。

云露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旁边的快递盒。

秦馨不知道这次秀秀是不是撒谎，犹豫七八分钟后，秀秀再次打电话过来，求秦馨帮忙。

云露觉得好难过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为什么能这么残忍地告诉一位母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小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山上，被慢慢冻死了。

秦馨没有被夺走找回亲生女儿的气运，因为她并没有产生这个气运。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她看向秦馨，“妈妈，我在这呢。”

秦馨带云露回了家，突然想起节目组的摄影设备，她怕女儿不习惯。

但如果比对上了，她希望自己能在出结果的第一时间，就站在了隔壁婶婶面前。

秀秀没有误以为是秦馨举报的幼儿园，没有那么大的怨恨，自然就没有口不择言。

在车上，她看着戴在手腕上的两个小葫芦。她不知道，她跟隔壁婶婶能不能比对得上。

这是她买的小葫芦。

在网友们举报了幼儿园后不到二十分钟，戚枝枝就突然中断了跟导演的聊天，跑进隔壁婶婶的屋里。

云露拿出早已放好在口袋里的身份证，笑得一脸灿烂。

在戚枝枝把写好的树牌，挂到那棵张牙舞爪的假树上时，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人，突然眼前一黑。

云露：“我不怕呀，我跟直播间的网友可熟了。”

她的血样正在加急检验中。

【！！！】

戚枝枝在一旁紧紧地抱着她。

秦馨在知道比对上了的那一刻，就脱力地靠在墙上，身体慢慢往下滑，然后失声痛哭。

＊＊

“我为什么要听这样的人说的话呢？”

中午十二点，老人拄着拐杖来到派出所，交代了他在三十年前的冬天做的恶事。

＊＊

颤着声又问：“那些小葫芦，我现在终于有了想要送的人了，我还有机会把它们送到她的手上吗？”

直播间的网友们没听到秀秀的话，所以并没有在那个时间点举报。

等摄影师的镜头跟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戚枝枝抱住了一脸泪痕的隔壁婶婶。

因为又有一位家长带着腹痛的孩子来到医院里，医生发现跟另外两个孩子是同一个幼儿园的，当着秀秀的面立刻就报了警。

如果他好好弥补曾犯下的错，是不是能减轻一点刑罚？

“能的。”

不！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是的。”

＊＊

她看着戚枝枝直播间的镜头笑，晃了晃手上的小葫芦，“小葫芦的链接，就是我发到直播间的呀。”

她已经等了四个小时了，再等一个小时，就能有结果了。

他被按到了熔浆里，被一点点融掉了双脚。

那么冷的冬天，我的女儿还活着吗？

因为她还惦记着秦馨的房子。

在你看不到的时候，我也仍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着，你不要自责没陪在我身边。

“你们好呀。”云露拉着行李箱来到他们身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