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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不比织娘做的差。

大些的给除夕穿,小些的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着。

他没日没夜地熬,趁宁长风睡着偷偷起来做,每一件小衣服和小鞋子都绣上一个“衍”字,然后把它们压箱底收起来,油灯从晚亮到早,枯竭得只剩底座。

又是一个午夜。

桃花源静谧得如同世外仙境,月光如水洒落在小楼窗前,宁长风自梦中惊醒,摸到枕边一片冰凉。

他穿衣起身,推开门,凝视那亮起烛火的房间,良久。

白日里,李顺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液”的确可以清除活尸体内的蛊毒,但需要一个可以承载它的容器作为媒介,将其尽最大范围地散发出去。

换言之,普通人一旦吞服下原液,只会被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反向吞噬,连渣都不剩。

“能承载它的容器呢,最后会如何?”宁长风问。

“不知道。”李顺德摇头:“也许生,也许死,也许不生不死。”

……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宁长风披着一身月色进门。

灯下容衍动作的手一顿,给线头打了个结,扯断,一件贴身小衣便做好了。

宁长风平素生活上粗糙,长年春寒冬冷都是一件单衫,得了风寒扛几日就好,也不在乎。容衍心疼他病了难受,在一起时总是要督促他穿上防寒的小衣。

小衣布料柔软,睡觉时无需脱下,可当里衣穿。

如此宁长风便不会忘记了。

容衍站起身,拿着小衣在他身上比了比,尺寸应当是合适的,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叠起收在箱子里,这才转身握住宁长风的手,感受到上面的寒意后立时皱了皱眉:“怎么手这么冰,我去灌两个汤婆子。”

楼下便烧着热水,容衍说完就要下楼,被宁长风一把拉住。

“不要汤婆子,要你暖。”他难得说句情话,语气正经得要命,耳根却红了。

容衍好笑地扬起唇角,随即解开盘扣,将他双手贴肉揣在胸口捂着,微微飞起眼角看他:“这样够么?”

他本意是逗逗夫郎。

宁长风脸皮薄,真抓实干虽不含糊,这床第间调.情的把戏那是屡战屡败,从未占过上风。

每到这时,这人就该抽回手夺门而出了。

怎知宁长风忍着耳根红热,凑过去轻轻啄了啄他唇角,拉着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别的地方也很凉。”

语声低而微颤,温热呼吸打在他耳廓,难为情得就像那夜温泉。

“要你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