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来握着缰绳,再碰到我就滚下去。”
“哦。啊——”
不等沈自顾准备好,巫白衣已经「驾」的一声跑着马出发。
沈应眠和景澜紧随其后。
沈应眠没学过骑马,不敢骑得太快,只慢慢往前走。
“师尊。”景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坐到师尊身后护着你好不好?”
“不好。”沈应眠驾着马落荒而逃一般往前,不理会景澜。
马踏玉湖是沧州节庆时时常进行的一项活动,即骑着马踏过玉带湖,比拼马儿踏出的水花大小,最后看谁骑的马身上沾到的水少则为胜出。
玉湖其实是一条河,水势不大,也不深,他们谁都没有使用灵力。
巫白衣带着沈自顾率先踏过玉湖。
沈自顾紧张极了,一紧张又握不住缰绳,只闭上眼睛紧紧搂住巫白衣。
马儿驮着两个人仍然脚步轻盈,熟练地踏过玉湖,没让一丝一毫的水沾到他们身上半分。
看着他们过去,沈应眠骑的白马也已经蠢蠢欲动。
沈应眠鼓起勇气紧随其后,顺利地踏过玉湖,但白马似乎过分激动,溅起来的水花颇大,免不了打湿沈应眠的衣裳。
“澜澜,我过来了,你也快来!”
沈应眠朝对岸喊着,看着景澜策马过来。
景澜学过骑马,策马的动作潇洒恣意,每一步带着清脆的水声,一声一声又像踩在沈应眠心上。
沈应眠看着看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他摇了摇头,景澜已经到达近前,在他身旁徘徊,“师尊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应眠摇摇头,一瞬的晕眩已经过去。
但白马显得特别兴奋,又指引着沈应眠想往玉湖去。
沈应眠缓了一会儿,“那我先返回去啦,你们也跟上!”
景澜不放心地目光追随,看着师尊骑马远去,竟给他一种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不是距离的远,而是一种……景澜难以言说、让他有些心慌的遥远。
景澜急着追过去,目光所及却闯入另一个人影来,方星竹骑着马迎面朝着沈应眠来。
沈应眠看着他,又是一阵头晕,晃晃脑袋定睛一看时方星竹已经近在眼前。
方星竹看着他:“还好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沈应眠张了张嘴,身后已然贴上来熟悉的体温,景澜托住了他。
“师尊,你不舒服吗?我带你回去休息。”
“怎么回事?”巫白衣跟上来,上岸后替沈应眠把脉。
沈应眠方才强烈的不适已经过去,眼下感觉一点事也没有,巫白衣亦查不出任何异常。
景澜还是不放心:“师尊,我们回去休息吧。”
“无妨。”沈应眠看向方星竹,直觉他应该和方星竹谈一谈,“你找我有事吗?”
“有。”
方星竹目光沉沉看着他:“能否借一步说话?”
景澜挡在沈应眠身前,沉着脸看方星竹,“有话直接说。”
方星竹蹙眉,“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我与他相识之时你还未出生,你有什么立场介入?”
景澜:“他是我的师尊,也是我的道侣。”
“道侣?三生石都不愿祝福,你何以认为你是他的命定之人?”方星竹寸步不让。
景澜眼中寒芒闪动,好不容易才得到抑制的魔性在这一瞬几乎轻而易举地被激起。
方星竹戳中了他心里无比在意的事情。
“澜澜!”
沈应眠握紧他的手,强势挤入他的五指之间,安抚他:“澜澜,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他人承认和祝福,对不对?”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就够了。”
景澜胸膛起伏,紧紧握着沈应眠的手。
“那个……”沈自顾弱弱举手,“那我和白衣仙君先行回去喂马了,你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