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只能依靠他。
景澜不肯说,沈应眠便换了一个问题:“你不是去恒州了吗?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
沈应眠亲眼看见他喝完了那碗绿豆汤,本该万无一失的,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景澜笑了一声:“师尊想知道吗?再叫我一声澜澜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景澜的声音很近,沈应眠甚至怀疑只要他再往前一点点就能与他亲密接触。
然而沈应眠退无可退。
“嗯?不愿意吗?”景澜声音悠闲,如今他为刀俎,而沈应眠便是任他宰割的鱼肉。
在景澜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沈应眠终于出声:“澜……澜澜,告诉我。”
“嗤——”景澜嗤笑一声,握着他脖颈的手猝然撤开,“我的师尊,你怎么这么乖,怎么这般……”
“惹人疼爱呢?”
沈应眠脸猝不及防变热,“你……”
被徒儿这般调戏,沈应眠实在赧然,“你……你还没告诉我。”
“可我现在又反悔了,这样不够。”景澜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冷得沈应眠一缩,“师尊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师尊什么时候给我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告诉师尊,好不好?”
“你!”沈应眠第一次体会到束手无策而又拿他没办法的感觉,可偏偏他从未骂过人,对着景澜更是从未生火大气,此时此刻连一句毫无说服力的「无耻」也骂不出。
未及多言,身体陡然悬空,沈应眠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眼前人的脖子。
手上的桎梏已然解开。
双目看不见的时刻人会极度缺乏安全感,沈应眠无意识拥住他此时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人,“你要带我去哪?”
景澜只是笑:“我把师尊藏起来,藏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