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变成红色的了,很漂亮对不对?”
“澜澜,你别这样。”沈应眠终于难以忍受,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手背上,沈应眠视线模糊。
“师尊为什么要哭?是还不满意吗?「景澜双目猩红,手指颤巍巍地抹去沈应眠眼角的泪,」我这就出发去霓纱宫好不好?我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人,我去跟他们交朋友,我会乖乖听话,不会一直黏在师尊身边了,好不好?““师尊……「景澜握着沈应眠的手放到自己心口,」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这样可以了吗?“沈应眠视线模糊,压根说不出话来。”
“啪嗒——”湿润的水珠落在沈应眠的手掌上,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灼伤融化,这一次却不是他自己的。
沈应眠抬头看景澜,看到他缓缓阖上的眼睛。
还未看清他的脸,身前的人直直往他身上栽,沈应眠触及一片不正常的滚烫。
“澜澜!澜澜你怎么了?!”巫白衣没有上前来帮忙,只站在一旁哑声笑了:“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夜,后来时刻担心你,又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身子不垮才怪。”沈应眠没有将人放在垂雨榭,而是送回了景澜自己的住所。
巫白衣煎药时,沈应眠抱着景澜的手,一点一点将他的伤口治愈,看着触目惊心的裂痕慢慢修复。
巫白衣脸上没什么表情,冷不丁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狠心,有时候又觉得你不够狠心。”沈应眠没说话,将景澜扶起来。
巫白衣沉默着将药喂给景澜。
“你早就知道了?”沈应眠问巫白衣,却是陈述的语气。
巫白衣扯了下嘴角,无言。
沈应眠无声苦笑。
有这么明显吗?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从喊出一声「师尊」开始,景澜就很乖巧很听话,也很黏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黏人多了不纯粹的感情?
沈应眠居然都想不出来。
喂完一碗药,沈应眠坐在床边替景澜盖好被子,看着他紧紧锁着的眉。
景澜今日一番惊心的言论让沈应眠动容,也让沈应眠更加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景澜对他不是依赖,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欢,这个结论反而加深了他的罪恶感。
可如果景澜真的愿意改正,真的能割舍……
他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这个问题一经问出就在沈应眠心里被自己否决。
无论景澜如何苦苦哀求,他都知道他们无法再回到过去。
今日种种就像一根刺,会永远横亘在沈应眠心里。
他无法在景澜如往日一般撒娇黏人的时候再说服自己这只是小辈对长辈的依赖。可如果他心存芥蒂,无法纯粹地对待景澜,这也对景澜来说又何尝公平?
沈应眠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终究是他错了。
系统叹了口气:“宿主,你没谈过恋爱吧?感情不能用对错来衡量的。而且师尊在晋江一直都是个高危职业……也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实话并没有人规定师徒不能在一起,你没必要让他这样伤心。我看着都难受。】
沈应眠不是不心疼景澜,看着他方才近乎疯狂的模样沈应眠也心如刀绞。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景澜好受一点。
巫白衣走前,沈应眠道:“双修的事可以再缓缓吗?对方那边能不能等?”“当然可以。你可是如今修仙界绝无仅有的化神期,跟你双修一次对对方的修为有多大进益你知道吗?说不定能助他一举冲破元婴,让他等等又何妨呢?“巫白衣的目光落在景澜身上。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沈应眠守了景澜一夜,什么也没做,就一动不动地坐着看他。
看他比儿时线条更为立体的脸,看他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听他睡梦中偶尔溢出的低语,无一不是与沈应眠有关的话。
后来巫白衣又来过一两次,称景澜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