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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术?”他反应过来,怒不可遏。

她眼波里涟漪更甚,楚楚可怜,柔情似水,“阿其,我好疼,好冷,你松开我好不好?”

“你闭嘴!”他愤怒地举起剪刀砸她脑袋。

她不躲不闪,平静地望着他。

剪刀停在她头上不足半寸,不小心点燃几根头发,他触电似的扔掉剪刀,捻灭她头上的小火苗……

手僵住。

“把媚术解开,我放你走。”

“阿其,脸上黏糊糊的难受,帮我擦擦好不好?”

腥臭的抹布压上她的脸,反反复复,用力地擦,等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她的皮肤也变成红通通的一片。

“阿其,我的手脚好疼,松开我吧。”

方雍其漂亮的黑眼睛里充斥暴虐和阴冷,手上却依她之言将她从木架子上放下来,再将她的双手、双脚捆起来。

捆她的是法宝,挣脱不开。

他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原来名门正派的女修也会这种旁门左道的术法,别以为我没办法杀你。”

她用力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纤细的睫毛忽扇忽扇,可怜兮兮。

他攥紧拳头,一向缺乏的情绪竟然会因为她简单的表情而跌宕起伏。

必须杀了她!心里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探上她的眼睛,真是好一派天真无辜,黑的白的,纤尘不染,但就是这双虚伪干净的眼睛对他施展媚术,简直可笑至极!

转身大步走出去。

包金芸艰难吐出抹布,尝试用剪刀磨绳子,果不其然失败了。

……

岑宝德弄丢包金芸,不知所措,青羽派和严华寺都太远,他先赶回门派大会的地方,各门派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他在酒楼找到宿钰。

“宿道友,不好了,包姐姐被抓走了!”

宿钰睁大朦胧醉眼,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不是去严华寺了?”

岑宝德十分懊恼地说明事情经过。

“都怪我掉以轻心,没想到那邪修如此狡猾恶毒,我害怕他对包姐姐不利,可是找遍附近没有那邪修的踪迹。宿道友,你有没有办法通知青羽派的人来一起帮忙?”

“你带我去她被抓的地方。”宿钰站起来,酒气上头,跌回去。

岑宝德慌慌张张的,“我去找醒酒汤。”

“回来!”宿钰吞下丹药,牙齿用力碾碎。“把当时的情况事无巨细告诉我。”

……

方雍其为躲避追杀,带着包金芸连续转移了好几个地方,导致她彻底丧失方向感,不知身处何地。

期间方雍其几次想杀她,甚至在她睡觉时带着杀气靠近,停顿了很久后离开,把她惊出一身冷汗。

为了保命,她每天深入钻研惑心术,但除了让方雍其不杀她好像没有别的作用,完全可以预想到一旦解开惑心术会遭到怎样凶残的报复。

方雍其满身血气地回来。

冷冷瞥她一眼,坐下修炼。他现在是筑基修为,但修炼时产生的灵力波动甚至不如一些炼气修士,可见天赋差,灵气吸收慢。

“阿其,能不能解开绳子,我好疼呀。”每日一问。

他睁开眼,“好。”

她惊喜,见他痛快地松开她手脚,突然脖子一凉,多了一顶沉甸甸的项圈,项圈拖出一条长长的链子,另一端系在他手上。

她的脸色青青白白。

“我给你活动自由,但你要是敢逃或者对我不利,下一次我把你塞进桶里。”

“……好。”

他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包金芸乖巧得超乎方雍其想象。

许多次他故意在她面前露出破绽,抓住机会不难取他性命,但她无动于衷,分明她在万法门抓住他的时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阿其,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我可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