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难把他继续看成一个完全的孩子了。
他也不想被继续当做孩子,他想成为值得被依靠的人,而不是永远被捧在手心里揉搓。
不笑的时候,或者没有故意装乖的时候,他看上去真的沉稳了很多。
16岁是个挺模糊的年纪,在日本,16岁依旧未成年,但可以考驾照,这也算是身心逐渐成熟的一个标志,在法国的话,16岁有自主收入就可以被判定为成年,如果以这个标准来看的话,太宰治甚至可以算作已成年。
但他轻轻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丝非常可爱的稚气。
他说:“那我要许愿啦,我许愿——姐姐要好好地活下去,而且每年都要给我过生日。”
说完,他顺势在夏夏额头上盖了个章。
被当成许愿蜡烛的夏夏:“……”
行叭,你高兴就行。
夏夏快速地帮他把头发吹干,桌子上她提前订好,又因为大雨不方便送,所以选择自己过去一趟打包带回来的大餐还冒着热乎气,在揭开桌子正中央那个珐琅锅的时候,太宰治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个焗螃蟹的身上真的撒发着圣光。
总不能是打光原因吧,好像也没有直接照过来的灯啊。
夏夏隆重介绍:“这是来自远月学园的螃蟹宴。”
太宰治肃然起敬。
他就说呢,那道圣光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远月学园出品,果然名不虚传。
16岁生日当晚,太宰治被这顿可以让人顿悟人生哲理的螃蟹宴给洗涤了心灵,等他们吃完晚餐,夏夏靠着吃饱喝足的太宰治,又跟他打了几局游戏,输得非常佛系。
她虽然很擅长实打实地砍人,但却一点都不擅长操纵游戏手柄和电视屏幕上的小人使用武器去跟另一个小人打来打去。
游戏手柄是来自中原中也的礼物,游戏光碟是来自乱步的礼物,虽然他们人没有到场,但是都把礼物送了过来,还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套可搭配使用的礼物,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想要用游戏来腐化他,让他从此退出横滨卷王行列。
太宰治又发现了一个夏夏不擅长的东西——游戏。
玩了两局,因为对手实在太菜,没有太大的挑战,太宰治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柄,也因为他晚餐吃得有点多,可能还因为淋雨加入水有点感冒,眼皮越来越重。
看他这就要在沙发上倒下,夏夏推了推他的肩膀:“喝掉姜汤再睡。”
非常不幸的是,因为没有提前预计到大暴雨,更没想到会淋雨,夏夏当然没有从远月学园的学员那里订姜汤,所以这锅姜汤是她亲手熬的。
太宰治想想洗涤精口味的姜汤,打了个寒颤,张嘴就要拒绝,没想到他这一个寒颤反而为自己换了个更大的碗。
他哭唧唧地说:“不喝了好不好,正好生病了就能向森先生请病假了。”
夏夏端着一碗同样散发着圣光的姜汤,但太宰治明明确确地知道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态度坚决地将小腿挤进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的两条腿中间,大碗怼在他面前,言简意赅地说:“喝。”
“除非你想在森先生办公室打着吊瓶写文件,当然这跟我没关系。”
太宰治因为她描述的这个画面皱起了漂亮的小脸蛋。
不用怀疑,森鸥外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这就是上司是个无证黑医的坏处,他能以为了太宰治身体健康着想为理由把他按在办公室里打吊瓶,为了让他有个消遣,肯定还会把打吊瓶的位置放在一处办公桌前,还要给他一沓无聊的文件。
太宰治表情放空地喝掉大半碗热乎乎,味道难以形容的神奇洗涤剂口味的姜汤。
“不、不喝了……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
夏夏鼓励他:“你可以的,加油!”
太宰治:“……嘤。”
最后还是没喝完。
生日之后,太宰治就陷入了忙碌之中,比以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