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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章一传,便是尘埃落定了,律师读完最后的文件以后,大家也生不出什么波澜,最后散了许多人。

    最后会客厅里只剩下了傅司年,他的父母,和四个律师。

    还有鸵鸟状的许落嘉。

    就算是亲生的一家人也是要算账的,还好不像刚刚那么气焰跋扈,明枪暗箭,落嘉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一家三口商量细节的时候,傅母忽然问:“年年,这一份你要给谁?这么大份,整理得这么好。”

    “给落嘉。”傅司年头也没抬地说。

    倒是傅司年的父母都盯着许落嘉,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许落嘉一直低着头,听到了也当作没听到,心里暗暗后悔没带律师过来。

    跟利益至上的傅司年谈合同,他心里感觉到有些害怕,毕竟自己手无寸铁,没有律师,也听不懂弯弯绕绕的法律条文。

    他还记得,傅司年骗过他,还不止一次,这次不知道又在算计他什么。

    傅司年的父母停留十五分钟以后,也起身收拾东西,带着两个律师走了。

    剩下两个律师,以及傅司年和许落嘉。

    许落嘉的眼神冷冷地,有些警惕:“你又想干什么。”

    傅司年看着许落嘉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里刺刺地痛,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许落嘉能对他露出的眼神,带着全然的防备和警告,仿佛他是一个穷凶恶极的敌人。

    曾经那个会对着他笑弯了眼睛,双眼亮晶晶的许落嘉呢,满心爱意和依恋许落嘉呢。

    傅司年忍不住伸手盖住落嘉的眼睛,说:“别这样看着我。”

    落嘉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皱起眉说:“别碰我!”

    那一巴掌正好拍在今天被香烫到的地方,很痛,但是不够心底的苦楚和疼痛。

    然而傅司年什么也没说,把一份文件递到许落嘉的眼前:“签了他。”

    “这是什么,看不懂,我要跟律师商量。”

    傅司年的手一挥,便有一个律师从后面站出来,躬身弯腰:“夫人,您好。”

    许落嘉:“……”

    傅司年:“耶鲁大学法学博士,海洋法系与大陆法系双修,从今天起为你服务,薪酬由傅家出。”

    许落嘉:“……”

    许落嘉笑笑,说:“谢谢。”

    然后拿起电话,联系他一向熟悉的律师,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